徐輝光毫不猶豫的應道:“是,我的記憶沒有問題,但是為了避免麻煩,我暫時不會去觸動當晚的記憶,直到一年之後才可以去想這件事。”
石小陵微微點頭,運功輕喝一聲:“杵!……”
徐輝光隻覺耳中轟隆一聲巨響,身軀劇震後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看了看麵前的石小陵,感覺剛才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事,心頭不禁有些茫然。他撓了撓頭說道:“我剛才怎麼了?好像突然做了一個夢一樣,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石小陵微笑道:“剛才我們聊了一下關於茅維方被營救當晚的事情,我說過要幫你解除困惑的,不過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見效。”
徐輝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默默低下頭沉思起來。
片刻之後,徐輝光詫異的說道:“奇怪,以前我隻要一空下來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想那晚的事情,想著想著就會覺得心裏很亂頭也很痛。可我剛才低頭想了半天,卻一點也不會去回憶那晚的情形了,心中也不再覺得恍惚煩惱了,似乎事情已經得到了圓滿解決。你說怪不怪?”
石小陵笑道:“你心頭不再有困擾就好了。我剛才已經為你施法做過補救了,一段時間後你自然就會完全想起事發當晚的所有事情,之前的困擾必然會一掃而空的。”
徐輝光並不明白石小陵剛才是怎樣施法補救的,也不知道石小陵所說的“一段時間”究竟是多久,他隻是隱隱覺得心中的一大困惑已經得到了圓滿解決,感覺有如一塊大石落了地,不由自主的歡喜起來。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內心深處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隻是對著石小陵傻傻的笑了兩下。
石小陵仔細觀察著徐輝光的表情與眼神,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為徐輝光解開了心結,隻要一年的期限一到,徐輝光的記憶封印就會自動解除。經過前段時間的閉關修煉後,石小陵的攝魂大法更加精進,他對這次能圓滿解決徐輝光的困擾也是頗為滿意。
石小陵說道:“現在讓我們來說說其他的事吧。你登機前似乎向王長官做了報告對不對?他們是不是會派人在機場接我呢?”
徐輝光在石小陵麵前完全沒有說謊的念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王長官說大元首會立即派大隊人馬趕赴機場的,要我好好盯著你,有事及時向他報告。”
石小陵對此早在意料之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不過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去首都是有急事要辦,不會立即去見大元首的,到時候你可以向王長官轉達我的意思。”
徐輝光撓了撓頭說道:“這樣啊,我知道了。”
石小陵知道飛機一降落自己就必須立即想辦法偷偷溜掉,屆時可能要將飛機上的乘務人員先點住穴道,不過具體怎麼做還要視情況隨機應變。他隨口問道:“你對首都軍用機場的地形設施熟不熟悉?知不知道那裏一共有幾個出口?從哪條路進出會比較隱蔽?”
徐輝光搖頭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你要問常世凱才對。”
“常世凱?是誰啊?……”石小陵問道。
“就是這架飛機的機長啊,我最近常常跟他們機組人員聊天,知道常世凱對首都軍用機場了如指掌。他的家也在首都,平時經常會從各地帶些私貨回來賺點外快,似乎有專門的路徑可以避過檢查的。”徐輝光老老實實的說道。
石小陵聽了頗為欣喜,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從首都機場強行突圍的心理準備了,聽到說這架專機的機長對於機場極為熟悉,覺得可以加以利用,要是可以借此偷偷溜走的話就省事多了。不過現在距離降落還早,石小陵並不急於去詢問機長常世凱,而是繼續問徐輝光道:“你是安全局的人,對革新派知道多少?”
徐輝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我在安全局這麼多年,親手抓過的革新派與黃衫軍人物就有很多,即使後來調入了甘泉基地,為的也是配合王長官挖出科研界潛伏的革新派分子。”
“每年都會有很多各界的知名人士被悄悄送到我們甘泉基地審查所接受秘密審訊,必要時我們還會借助基地科研所的技術力量對付他們,我對革新派與黃衫軍的了解絕對稱得上是專家級別的。要不是因為茅維方被營救的事跟我有關,我早就接替了盧靖渤當上了審查所的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