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棺材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了什麼叫豪華,描龍畫鳳,上麵鑲嵌了大量的翡翠和黃金。死者的母親眼睛通紅,她對大款說:“老於,你是不是心疼錢了?”
“你就別說了,女兒死了我也很難過。”
“怎麼死的不是你,我問問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大款不說話了,紅著眼盯著在花叢裏擺放的屍體。我這時候走過去一看,這女孩子麵容清秀,身材婀娜,絕對是個大美女。就這麼死了,真的可惜了。
趕生叔說:“好了,裝棺吧。”
大款這時候說:“這麼重的棺,你們叔侄兩個能抬得動嗎?要不要我找幾個人過來。”
趕生叔說:“不需要,我們抬得動。”
“一千八百多斤呢。”大款說。“別說抬,挪都挪不動,你知道多少人把這棺材挪院子裏來的嗎?十六個人勉強抬進來的。”
趕生叔沒有搭理他,而是對我說:“陳洛,裝棺。”
我過去抱這個姑娘的身體,結果當我彎下腰去抱這姑娘的時候,這姑娘的嘴角突然動了,竟然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太熟悉了,我嚇得直接就鬆手了。直起腰來。
趕生叔問了句:“沉嗎?橫死的姑娘一般都會沉一些,尤其是處子。看來這姑娘的身體還是純潔的,這很不容易,潔身自愛。但是沒有破身就去世,可不是什麼好事。陳洛,你要是抱不動的話,就用自己的唾沫點一下姑娘的眉心。用左手食指點,這叫安魂指。”
這根本就不是沉,我呼出一口氣,再看這死去的姑娘,哪裏有什麼笑容?我知道,也許是我這些天太累了,出現了幻覺吧。
於是我繼續過去抱這個姑娘,我的一隻胳膊伸到了姑娘的大腿下麵,一隻手伸到了後背下麵,我一用力,這姑娘竟然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個鐵疙瘩一樣。我再次用力,雙腿直哆嗦,按照我的體力,就算是三百斤的麻袋也起來了。
趕生叔說:“陳洛,不要試了,聽我的,點安魂指。”
我把手抽出來,用舌頭在左手的食指上舔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按在了姑娘的眉心,說:“妹子,我送你一程,上轎吧。”
說完之後,我彎下腰直接就把這姑娘抱了起來。然後踩著搭建起來的台階一步步走到了棺材上麵,直接就跳了進去,咕咚一聲。
我慢慢地把姑娘的屍體平放在裏麵之後,身體剛直起來,這姑娘竟然猛地睜開眼,這一下把我嚇得往後一靠,腦袋咣當一聲就撞在了棺材上,這一下把我撞得暈暈沉沉的,我此時看什麼都有重影。
我就覺得,這姑娘竟然把頭抬起來了,看著我笑了。這笑容是那麼的熟悉,就連嘴角上翹的角度都和那個死嬰是一模一樣的。
就聽外麵喊了句:“陳洛,好了嗎?”
我晃晃頭,閉上眼再晃晃頭,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這姑娘躺在棺材裏,很安穩。我給這姑娘蓋上了被子之後,起來說:“趕生叔,好了。”
心說媽的,我這是怎麼了?
趕生叔過來看看棺材裏麵,說:“嗯,加棺蓋吧。”
棺蓋就在旁邊豎著,趕生叔到了棺蓋旁邊,用手拍拍棺蓋,然後拿著一個碗,在棺材周圍撒了一層小米後,嘴裏含了一口酒,一口噴在了棺蓋上,說:“姑娘,給你上屋頂,還有啥要求嗎?”
趕生叔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嘴角流血了。我說:“趕生叔,你怎麼了?”
“你懂什麼,這是舌尖血。”趕生叔說:“蓋上吧,正是時候。”
我過去看看棺蓋,特別厚重,看起來應該有四五百斤,我彎下腰一用力,直接就把蓋子給掫上去了。接著,我拿著七寸釘開始釘蓋子。結果這第一個釘子下去,這棺蓋竟然哢吧一聲裂開了。
我呼出一口氣,說:“仙女啊,往那邊挪挪,別釘了你。”
接著我用第二根釘子,棺蓋又是哢吧一聲,裂開了。我看看趕生叔,趕生叔說:“沾火油釘,快去拿一碗豬油,一瓶酒。”
大款很快就拿來了豬油和酒,他端著豬油和酒,放到了棺材上之後,哭著說:“洋洋,爸爸知道你舍不得走,但是塵歸塵,土歸土,你要是還不走,爸爸就要把你火化了。”
我點了碗裏的酒和油,頓時就燒起了詭異的藍色火光,我把釘子在上麵燒一下,再釘,三下這釘子就進去了。我拿起來第二根釘子,剛要釘,我突然聽到這棺材裏麵咕咚一聲。
不僅我聽到了,趕生叔和死者的父母都聽到了。
死者母親喊道:“快住手,我家洋洋活了。”
說著這位母親就要撲上來,但是那大款一把拉住了她,說道:“你理性點,醫院已經宣布洋洋腦死亡了,她送去醫院的時候,血都流幹了,怎麼可能活?”
但是接著,裏麵又是咕咚一聲,就像是有人在用腳踹棺材。
趕生叔喊道:“陳洛,快釘,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