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蟲成長的速度,大大出乎意料,卻實在弄不清原因,既驚且喜,想來上古魔甲蟲的軀體被它們已經吃完,這是在向自己討要食物。
走到小潭邊。
噫
冷無言呆住了,上回留在地上的魔甲蟲,卻完好無損。
有一種撞見鬼的感覺,幼蟲竟然沒有食用這些軀體,卻發育得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從它們身上,有一種血脈相通的感覺,如果不是確定玉佩,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真不敢相信,它們就是自己所馴養的那批蟲子。
他突然睜大了眼睛,
翠綠牆角,那裏堆放的琥珀,已然一片狼藉,碎裂的琥珀裏麵,那不知名的蟲子已無影無……
走上前去,抓起琥珀碎片,小心探查,眉頭一凝,果然,裏麵不知名的蟲子,全被這群魔牛蟲幼體吞噬一空。
現在看來,琥珀裏邊的蟲子不簡單,很有可能是上古靈蟲,被包裹在琥珀裏數萬年,雖然死去,身上的精華並沒有任何耗省,它們更符合魔蟲的口胃,也能促進魔蟲更快地進化,不是那些退化成凡蟲的魔牛甲所能比的。
冷無言眉頭微皺,看來還得進入一趟青崖小鎮,去找那名擺地攤的老頭,探聽琥珀的具體情況,雖要冒很大的風險,但與魔蟲的成長比起來,還是非常值得的,隻要自己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知道冷無言的想法後,白依依看著那群魔蟲,蹙了蹙眉,有些擔心,但沒有表示異議,暗自為這次行動籌劃安排……
……
一個月後,冷無言滿臉虯髯,披散著發絲,穿著白依依特意縫製的短紮麻衣,腰別一把板爺,充滿了粗獷而彪悍的氣息。
若不是那還依稀熟悉的眼神,都不敢相認,這哪裏還是那個憂鬱的師兄。
白依依脫下了白色衣袍,穿上一件水紅外杉,高盤著發髻,嘴角點了一個紅痣,身後背著一把大關刀,俗而媚。
兩人相視一笑,竟生出許多親近之意。
看著那群蟲子,在吞噬地上的魔牛甲軀體,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向白依依伸出右手。
“把手給我”
雖說為了進出玉佩空間,早已習慣把手交給師兄,可今天格外地害羞。
這副打扮,是她早就籌劃好的,雖然是為了蔽人耳目,逃過仇家的追殺,又何嚐不是想以伴侶的方式,在外行走,竟逼得師兄一個月都沒修理須發,兩人的模樣,真象是一對長年奔波在外的中年夫婦。
“嗯”
白依依嘴裏答應著,卻並沒有真的伸出手來,微微低著頭,心“呯呯”直跳,臉上嬌豔似滴血。
冷無言見沒有動靜,有些詫異,也沒多想,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隻嬌柔的小手,轉瞬間,就離開了玉佩空間……
青崖小鎮,兩人再次來到老頭的攤前,冷無言也不理睬,兀自翻弄那堆琥珀,白依依站在一旁,笑語鶯鶯地看著正在向一對情侶兜售物品的老頭,老頭那副嚴肅認真的神情,似曾相識,卻感覺到說不出的滑稽。
等那對情侶走遠,老頭恢複了精明的猥瑣,打量著攤位前的一對中年夫婦。
那位蹲在地上翻弄礦石的漢子,長相粗蠻,渾身凶厲,不好招惹,如是又把目光轉向妖嬈婦人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夫人,這隻玉蜀怎麼樣?”
白依依愣了一下,看了看攤前那隻殷紅似血的蜀子,微笑道:“不錯。”
“唉”
老頭一臉的滄然,輕歎一聲:
“不知夫人,可曾聽說過火凰啼血?”
“老頭,不知這堆石頭怎麼賣?”冷無言打斷了沉浸角色之中的老頭,粗聲粗氣地問道。
被人打斷,老頭有些不高興,但看了一眼粗蠻的漢子,和腰間黝黑的板斧,若有畏懼,客氣道:“十枚玄氣丹……”
什麼?是要買這批礦石……”
那老頭這才反映過來,原來真正的買主,竟在這兒,振作了一下精神,對著冷無言小心地開口說道:
“原本不值什麼錢,隻是……”
老頭似有難言之隱,有些畏懼地看著他,半吞半吐地,不把話說痛快。
冷無言丟過去一包玄氣丹,說道:“兩百枚,我要知道琥珀的產地,和你所知道的具體情況。”
那聲音充滿彪悍之氣,容不得反抗。
老頭揣好玄氣丹,不再猶豫,把所知道琥珀的全部情況,竹筒子倒豆,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感覺說的不象有假,這才收拾好那堆琥珀,背在肩上,和白依依向小鎮外走去……
看著逐漸走遠,依稀麵熟的中年夫婦,老頭露出狡黠的微笑,俗世之中石頭而已,竟然願意出二百玄氣丹,用來打探消息。
似乎又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但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