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竟然連續突破境界,如今已是通玄境後期修士,她也不以為意,繼續沉迷在體悟之中。
當冷無言再次出來的時候,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看來帶她出來遊曆,真的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如果還留在玉蘭宗,以她的性格根本無法靜心修煉,整天忙碌在繁雜的事務之中,修行越是到了後期,對天地的感悟才是最重要的,心不寧,情不靜,這才是她幾十年沒有任何突破的主要原因。
張玉蘭見他露出吃驚的表情,心裏也十分得意,雖然落後這麼多年,如今又是站在同一個境界,調笑道:“不知師兄準備用何物來祝賀師妹修行有成?”
冷無言沉吟片刻,從懷中掏出儲物袋遞給她,張玉蘭以為師兄會將那柄上古神劍送給自己,心中若有些失望,但不露分毫神色,微笑地接了過去。
他心裏當然清楚張玉蘭的想法,也不以為意,微笑地說道:“師妹可能有所不知,這小袋也是一件異寶,別說是東勝大陸,師兄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隻遇到這麼一個。”
張玉蘭這才重視起來,用神念探查,發現裏麵的空間竟有十幾丈方圓,她身為玉蘭宗宗主時,使用的儲物袋才兩尺見方,離任後還得作為宗主的象征,留給新任宗主肖凡白使用,如今不管去哪裏都得隨身攜帶包裹。
象這樣的寶物,也隻能從古卷中見其記載,現實中根本發現不了其蹤跡,師兄卻毫不猶豫地送給了自己,張玉蘭頓時有些感動,恭敬地道了謝。
這個儲物袋是他從離合宗少主季無豔身上搜刮來的,白依依身上有一個三丈見方的,足夠她使用,自己根本就用不上,所以一直保留到現在,趁這次機會送給張玉蘭正合適,不然憑白無故地送東西,恐怕又會象上次送她上古神劍一樣,鬧個不歡而散。
……
飛舟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空航行,一日複一日,寂寥而孤單,就連初次經曆的張玉蘭,也很快失去了當初的興致,不再主動要求照看飛舟。
五年後,大海還是沒有出現一絲變化,似乎沒有盡頭,藍的天,碧的海,無窮無際。
如今,三人之間早已失去說話的興致,大多數時候,都是冷無言一個人在照看飛舟,他也後悔不迭,不該帶兩人前來,沒想到空曠而寂寥航行,是如此煎熬人心。
又過去了一年,二女似乎才想起很久沒有替換師兄,到前艙一看,冷無言如同雕塑般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連眼皮也沒眨一下。
冷無言躺在玉佩空間裏,睡了十天才恢複過來。
幾年時間裏,他日複一日地關注天色和海麵上的動靜,以及玄晶的添加和航向的掌握,太過耗費心神,最可怕的是長期獨自一人麵對同樣的景致,幻覺叢生。
蘇醒後,他並沒有立即起身,打量著玉佩空間,這是他的神魂至寶,第一個輪回時,遇到的一件天地奇物,天生地養而成,被他機緣所得,煉化為本命神魂至寶。
在這一世,九九歸一之境時,冥冥中,竟尋著他的神魂印跡,自動護主,至今卻還是無法煉化為神魂至寶,進入神魂中蘊養,不禁有些愧疚。
突然感覺一陣幽冷的氣息傳來,抬頭看去,隻見那群魔蟲全身大變,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幽冥之火,惑人心神,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他突然心驚,頓時又大喜,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幾年前丟在地上的流星錘仔細察看,果然,裏麵再無絲毫魔火的氣息,全部被這群蟲子,在幾年時間內吸收幹淨。
冷無言欣喜異常,雖說不是自己所得,魔蟲與自己一般無二,他心神一動,魔蟲全部飛回身邊,他小心翼翼地試探,發現那些魔火如同他煉化過一般,對他毫無傷害,心中更喜。
再次指令魔蟲,一會兒工夫,他的手中多出一團鵝卵般大小的幽焰,火焰呈現出深藍之色,寒幽冷陰森,氣襲人。
冷無言手捧著魔焰,咧嘴直笑,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好寶貝,幽暗而陰森,專炙神魂,從今就叫幽魔焰吧。”
他把玩之時,那群魔蟲爬在身邊竟然不去,他若有所思,將幽魔焰向前彈射,魔蟲追隨而去,那團魔焰均勻地分布在魔蟲身上,頓時每隻蟲子變得陰幽晦暗,氣息大漲,全身魔焰森森,竟與上古魔蟲大相徑庭。
幽魔焰以這種方式成功弄到了手,他心情大好,也不在玉佩空間多待,直接來到了前艙,幫著師妹看護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