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穆皓虛弱的躺在床上問道。
“裕親王府!瀟菲兒那小妮子生拉硬拽的把你從方暉的手裏搶來的。硬說是什麼淩寒雪府與淩霄侯府都沒有這裏來的舒服,一定要親自照顧你。”看到穆皓醒來,詩璿興奮的情緒溢於言表。
穆皓聞言,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太過真實了,那個站在大樹之下的自己說出的那番話,讓此際的穆皓一時間還未完全消化。
見穆皓閉上了雙眼,詩璿一下子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話多了點,穆皓重傷昏迷許久,今日才剛剛醒來,自己就這般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所以小心翼翼的說道:“你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人來看看?”
穆皓其實一直覺得詩璿這個丫頭十分奇怪,二人本是在石坊內相識,那日裏莫名其妙的跑來別院中大鬧一番後,便死皮賴臉的留在了穆皓身邊,誰知詩璿來不久,別院便遭大難,就在雪府別院被大軍圍困之際,詩璿卻展現出一番不俗的修為,即便在那般邪惡的情況下,這丫頭依舊沒有離去,到讓穆皓更加奇怪。
聽到詩璿關切的聲音,穆皓緩緩睜開雙眼,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我睡了幾天了?”
“九天!你整整睡了九天了!”詩璿的臉上一副誇張的表情,以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驚奇。
“九天了!”穆皓喃喃的重複這詩璿的話,剛要再次開口之際,卻見詩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一樣,大聲的道:“對了!我得告訴他們,你醒了!你可不知道,你昏迷這幾天,好些個人都急死了。”
說話間,詩璿在屋內刮起一陣香風之後,離開了房間,聽到詩璿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穆皓突然覺得那夢境中的自己說的十分正確,為什麼不試著接受這些愛著自己的人?為什麼不試著做陣陣的穆皓?
思慮至此,穆皓似乎覺得心底有一個種子正在發芽。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穆皓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突然間,穆皓覺得過去的自己是多麼幼稚可笑,有些本來就緊緊抓在手裏的東西,竟然為了一些虛幻的理由就那麼輕易放棄了。好在,自己醒悟的還不算晚。
“哈哈哈哈哈!”思慮至此的穆皓發出一陣明朗的笑聲,而後卻見穆皓緩緩的坐起了身來,神色堅毅的道:“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的!我,穆皓,來了。”
就在穆皓擊破心魔暗自發笑之際,卻見房間的房門之處,幾張神色怪異的麵容正在一臉驚愕的看著穆皓。
“這小子是不是傻了?”
“我看著想!”
“不許胡說!肯定是因為看到我了。”
卻見方暉、詩璿與瀟菲兒三人一臉震驚的看著坐在床頭傻笑的穆皓,正道穆皓獨自發笑之際,猛然間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三人,頓時本來明朗的笑聲突然變的無比尷尬,而後化作一陣強烈的咳嗽。
“你沒事吧!”率先衝過來的是瀟菲兒,看著正在劇烈的咳嗽這的穆皓,瀟菲兒表現的十分關切。
而後走來的是一臉疑惑的詩璿,卻見詩璿一副古怪的神情緩步向穆皓走來,心中暗忖道:“這小子不會是真的傻了吧。”
見瀟菲兒疾步走來,穆皓的心頭一暖,抬起頭來柔聲的道:“沒事!別擔心。”
此時,坐在桌邊獨自飲茶的方暉,突然間發覺此番重傷轉醒的穆皓似乎與往日不太一樣了,可到底哪裏不一樣方暉卻又說不出口,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穆皓,久久不語。
聽聞穆皓醒了,雪文清與杜天逸率先從淩寒雪府中趕了過來,卻見穆皓已然能夠起身了,雪文清表現的十分震驚,吳泰和到底有多強悍,與其交過手的雪文清自然最清楚了,被吳泰和全力一掌擊中的穆皓,居然在數天之內便能起身,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有沒有感到不適啊?實在不行的話,還是不要逞強了。”雪文清關切的對穆皓道。
“無妨!雖還有些真氣不暢,可並無大礙!長老,那些死去的弟子可都處治妥當了?我們損失了多少弟子?”穆皓擺了擺手,對雪文清說道。
雪文清聞言一窒,悲切的說道:“死了三十六人!多數的孩子的屍首已然送回去了!蒼凜皇室也派人前去府中致歉了。隻是,雪雲那孩子被我們安葬在了別院外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我總覺得,那孩子不想離開那裏太遠。”
穆皓聞言神色一黯,許久後悠悠的道:“待過幾日,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