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雪府死去的弟子,房內眾人一時間都不說話了,氣氛一時便的有些沉重。就在此際,突然自屋外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聽說,穆小兄弟醒了?哎呀,本王忙於公務,還沒來得及道謝呢。”
說話間,卻見裕親王瀟煦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位舉止端莊的中年美婦,在後麵卻是一身藍色衣裙的瀟姍兒,見瀟煦進來,房中的眾人均起身行禮,穆皓也示意詩璿將自己扶起來,見穆皓要起身,瀟煦馬上緊走幾步來的其近前。
“哎!穆少俠重傷在身,不必多禮!我都聽說了,若不是穆少俠拚死相護,我這不聽話的忤逆丫頭也許就回不來了。在此,瀟煦謝過穆少俠了。”說話間,瀟煦竟然向穆皓行了一禮。
穆皓見狀一愣,馬上側身躲閃,無論如何也不敢受此一禮,而後謙虛的說道:“王爺說得哪裏話,郡主也是被在下所累,若不是因為在下,吳泰和也斷然不會起兵合圍雪府別院,自然也不會讓郡主深陷險境了。”
穆皓與瀟煦一陣客氣寒暄著,卻見其身後的一位中年婦人饒有興起的端詳著穆皓,許久之後隻見那婦人神秘兮兮的轉過身來對不遠處的瀟菲兒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一道極為滿意的笑容,瀟菲兒見狀頓時變得俏臉緋紅,而在穆皓身邊的詩璿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又向穆皓身邊靠了靠。
許久之後,瀟煦帶著自己的夫人與女兒再三叮囑穆皓要安心在此養傷之後轉身離開,而雪文清與杜天逸也忙於雪府中的一應善後事宜離開了親王府,此際間,房間內便隻剩下了方暉與詩璿陪著穆皓。
卻見方暉依舊一臉驚奇的看著穆皓,卻見穆皓疑惑的問道:“自從你進來便是這幅表情?怎麼?你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穆皓嬉皮笑臉的跟方暉打著哈哈,卻見方暉微微的撇了撇嘴道:“不是!隻是感覺你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不一樣?沒有啊?”穆皓還未說話,卻聽在身邊的詩璿仔細的盯著穆皓說道。
“神神叨叨的!”穆皓也是一臉鄙視的看著方暉道。
方暉聞言也不在糾結於此,轉念一想又對穆皓道:“你今天剛醒來,還是再休息休息。我估計下午宮裏就會來人教你禮儀了。”
“為什麼?”穆皓聞言驚愕的問道。
“因為皇帝陛下,要帶著他心愛的七皇子與蕭貴妃專程來看看這位穆小英雄。”方暉一臉調笑的說道。
“皇帝要來看我?為什麼?”穆皓聞言更是一臉懵逼的道。
“第一,你當日在淩寒街頭攔下了小皇子的驚馬救了他一命。第二,你是雪輕然前輩的愛徒,卻差點莫名其妙的死在蒼凜國軍隊的手下。於公於私,皇帝都得來看看你。否則,將來你給雪前輩告上一狀,皇帝陛下怕是吃不消啊。”方暉繼續毫無正形的說道。
“我去,我是那種人麼?”穆皓無奈的說道。
“你是不是那種人,我知道!但是皇帝陛下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再好好休養一番,否則宮裏那些教授禮儀的太監,可是很難纏的。”方暉起身來到穆皓麵前,微微一笑道。
看著方暉一臉欠揍的表情,穆皓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是不是?我記得皇帝陛下還限期讓你們父子破了連雲劍閣的案子呢!到現在有點眉目沒啊?”
方暉聞言一窒,臉上的表情馬上塌了下來,頹然的說道:“抓了放,放了抓!根本沒什麼頭緒!現在的情況似乎正在往一個我們誰也不願麵對的方向發展著。”
“哦?此話怎講?”穆皓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連雲劍閣一案的真凶,應該是一個,或者幾個修為極高的人,一夜之間屠滅連雲劍閣,無一人生還。幾天前,蒼州之內又發生了一起極為相似的案件,也是一個成名許久的江湖世家,一夜間被人連根拔起,我爹已經焦頭爛額了,估計過兩天,我就得親自去一趟。”方暉滿麵愁容的說道。
“又出事了?成!過幾天我和你一起去。”穆皓聞言馬上略帶興奮的說道。
就在方暉與穆皓說話之際,突然間穆皓卻想起雪文清當日裏對穆皓說的那些話,三個神秘的黑衣高手,修為極高且功法古怪,當日裏穆皓便隱隱覺得這期間有什麼聯係,如今再聽方暉說起,穆皓不由得覺得期間似乎更為古怪。
當即,穆皓便將雪文清受傷的經過告訴了方暉,方暉也頓時覺的這其中不會那麼簡單。二人思慮許久之後,卻見穆皓突然抬起頭看著方暉,緩緩的道:“浣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