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墨索裏尼獨裁專製意大利法西斯統治(3 / 3)

墨索裏尼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但由於青年時代刻苦好學,他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語、法語和德語。根據不同的談話對象,可以變換使用不同的語言。

談到拿破侖時,墨索裏尼用法語說:“我非常崇拜拿破侖的武功,他是一位偉大的軍事家。他所以失敗,主要是樹敵太多。雅各賓派反對他,因為他鎮壓了革命;正統的王朝論者反對他,因為他是王位的篡奪者;信仰宗教的人反對他,因為和教皇爭勝。同情他的多是下等社會的人物。因為在拿破侖的統治下,他們有飯吃。我很早就對他產生了敬仰之情,有人認為獨裁者使人懼怕,但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哩!”

對於愷撒,墨索裏尼用惋惜和崇拜的口氣說:“愷撒之被暗殺是人類的大不幸哩!我敬愛愷撒,隻有他兼有賢者、戰士的意誌。實際上,他又是深知萬物之真相的哲學家。他固然是功名心重,但是他的野心卻並沒有使他失去人性。”

墨索裏尼強調說:“的確,獨裁者是可愛的,人民一麵懼怕他,一麵卻又愛他。民眾敬愛強壯的男子。民眾本身好像是女子。”“在我看來,群眾並不算得一回事,在他們沒有被組織起來以前,隻不過是一群羊而已。假若你去領導他們,則你必須用兩根韁索-熱情和關懷-去牽引他們。隻用一根的人便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談到對人民的統治,墨索裏尼神秘地說:“我來到這兒就不想走了,打算盡可能久地留在這兒。我過去曾說過,假若必要的話,隻要一個人有準備回到帳篷的覺悟,則他便有由帳篷移到宮殿中去的可能。我本想繼續住在米蘭的,但是我曾偶然到過一次羅馬,這兒具有動人的魔力。這個曆史的垃圾堆有它自己的魔術。我居於斯,作於斯,在最近的十年中,我在這裏獲得了不少的思想糧食。”

“意大利常常是誕生卓越人物的國家。”墨索裏尼為自己的獨裁統治辯解說:“在羅馬,可尊敬的羅馬,已經有過不隻七十次的獨裁政治了。一個有見識的人,假若具備相當的人格,便能代表一個民族,而且統治一個民族。但無論如何,我想不會有第二個墨索裏尼吧!即便會有,意大利恐怕也不會忍受得了吧。”

關於侵略擴張的前景,這位獨裁者供認不諱,他的確在為“生存競爭”作準備,同時也在為民族競爭作準備。“血!”他刻薄地重複著:“民眾似乎隻有流血的時候,才漸漸曉得戰爭在進行中。我要把青年和兒童訓練成熱愛國家、熱愛戰爭的人。孩子們對於動物是殘酷的,正因為如此,他們是極容易訓練成好戰的人。”

“為了建設,法西斯意大利需要更多的領土,需要更多的勞動力。我們反對馬爾薩斯主義,它是一種謬論,而且在道德上說來,那是一種罪惡!人口的減少,繼之必將造成貧困。意大利的人口隻有1600萬時,那時國家較我們現在有4200萬人口的國家貧困。三十年前,我就在自己的家庭中覺悟到這件事!製造工業需要更多的經過教育的職工,而生產力也會增加千倍。”

對於科技,墨索裏尼說:“如今科學技術飛速發展,人類智慧在這一方麵獲得了偉大的成果。假若沒有大輪船、大鐵橋、隧道、飛機的話,我們將怎麼樣呢?當人們享用著極其快速、便利而且安全的汽車時,還願後退到牛車的時代去嗎?人之易於發生過錯,乃由於他自己不斷地企圖‘勝人一籌’,坐在最長的樹枝上與人對抗,或者長時間地舞蹈不休。”

墨索裏尼執政以來,謀殺他的案件接踵而來。在慶祝戰勝日那天,一個名叫尼邦尼的人,在法西斯將領卡佩洛的暗中支持下,埋伏於墨索裏尼檢閱遊行隊伍的巴拉若琪陽台對麵旅館裏。謀殺者預備了一支外觀很漂亮的奧地利來複槍,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穿了一身陸軍少將製服,但在預備動手的一個小時前,就被秘密警察逮捕了。

第二次是1926年4月,正當墨索裏尼去參加國際醫藥大會的時候,一個英國婦女走近他的汽車,開槍射擊,子彈從他的鼻孔處穿過,但隻傷了一層皮。事件發生後,他不顧鼻子傷痛,急忙趕到軍官會上發表演說。他說:“假如我向前,你們跟隨我;假如我後退,你們就殺死我;如果我被刺殺了,你們就替我複仇!”

第三次謀殺就更危險了。一個名叫盧切蒂的愛國者,剛從法國回來,對法西斯黨及其領袖懷有刻骨仇恨。他身帶炸彈,潛伏在波達皮亞,一直等了墨索裏尼8天。當法西斯領袖驅車到巴拉若琪日的時候,盧切蒂急忙將手雷扔出,結果炸彈在車後爆炸了,隻炸去車的一角。

第四次謀殺是在1926年10月31日,地點在波倫亞。墨索裏尼在那兒住了一天,他認為這是“富於生命、熱情、驕傲的一天”。正當法西斯頭目組織群眾向他鞠躬致敬的時候,一個手持武器的青年衝上前來,向他開槍射擊。結果,槍彈隻燒破了他的衣服,未擊中皮肉。墨索裏尼再次幸免於難。

墨索裏尼認為,這是上帝在保護他,並降大任於他,讓他首創法西斯主義在意大利,乃至在全世界開花結果。那麼,墨索裏尼下一步將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