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新道:“這是大師傅馮大猛調製的醒酒良方,比醋管用!”
說著,便和素素娘給康素素喂進嘴裏;沒過幾分鍾,康素素果然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康素素一見秦可新和她娘守在她身邊,她是坐在秦可新家西廂房的炕邊上的上,便就說道:“可新兒,我怎麼會在這裏?”
秦可新嘿嘿一笑道:“還說啦!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裝什麼大頭蘿卜?五杯酒下肚就醉洶洶地說話顛三倒四,我們還去不去看陳老師?”
康素素見說,慌忙站起身來說:“對呀,我怎麼把這事忘哪?還有我們從劉瑩瑩家買回來的擀麵皮呢!”
這麼說著,康素素便就跑到秦可新家中的柴房;找見從他舅舅家中拉回來的那輛架子車,從車廂裏麵取出那一遝子擀麵皮來。
秦可新跟在康素素身後,見她把這些事情做完,啼笑皆非地說:“我說素素姐,今夜晚你怎麼這樣瘋嘛,你是個女孩子,虛誕也就16歲,竟然大杯大杯喝起酒來哪……”
“女孩子怎麼哪?女子就不能喝酒?”康素素明顯是對秦可新剛才的話語不滿,才這樣來講:“你看人家桂花姨!”
“不對,應該叫桂花婆了!”秦可新糾正著康素素的話。
“對對對,是桂花婆!”康素素順應著秦可新的話說著,把手中的擀麵皮打開來,拎了一張,貼在鼻子跟前聞了聞,長歎一聲道:“虧當還沒變味,這麼大的天氣,要是再不從包巾中取出來,一定是會變味的!”
這麼說著,看看秦可新道:“剛才說到桂花婆了是不是?”
秦可新道:“你是說到桂花婆了,可這和你喝酒又有什麼關係呀?”
“關係大啦!”康素素振振有詞道:“桂花婆是女漢子!”
“女漢子!哈哈哈,這個詞可新兒還是頭一回聽說!”秦可新大驚小怪說:“素素姐還真能掙的放不下,女漢子這樣的詞兒你也能創造出來喲!”
“去你的!”康素素向秦可新吹了一口氣說:“這不是我創造的,桂花婆的確是女漢子嘛!”
這麼說著,康素素解釋道:“所謂女漢子,就是做事幹練,敢說敢為,不被別人所左右;不人雲亦雲,而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你說桂花婆哪一點不合格!”
“是呀,素素姐講的這些,桂花婆條條合格呀!”秦可新感同深受地說著。
康素素看了秦可新一眼道:“你終於明白了是不是?你說她是不是比男子漢還強?明給你說吧秦可新,我都激動得哭了!這叫什麼你知嗎?這就叫婦女個性大轉變呀!”
康素素說著,眉飛色舞道:“喝酒也是婦女地位提高的一種表現呀,秦可新同誌!”
秦可新見康素素還沒有徹底從醉酒中清醒過來,一說話就是一籮筐,便就嘿嘿一笑道:“好好好,素素姐,你的個性一下子解放了不就得啦!我們不說廢話,還是準備準備去看陳老師吧!”
秦可新一邊說,一邊挽起康素素的胳膊,在廚房裏把那一遝子擀麵皮分發好;叫上秦劍劍,三人一起向新莊裏走去。
秦王寨的新莊裏離秦可新的家足足有二裏地,走在路上,小夜風一吹拂,康素素這才徹底清醒了。
秦可新把她剛才醉酒後的表現陳述一遍,康素素掄起拳頭不停地捶打秦可新,埋怨秦可新為什麼不阻止,讓她出洋相。
秦可新說沒有出洋相,隻是話語多了些,康素素這才把心放進肚子裏。
她低頭看了看給陳老師拿的禮當——10張擀麵皮和一竹藍白麵饅頭,欣喜地說了聲:“拿上這些,陳老師一定會高興的!”
就在剛才,秦可新把擀麵皮拎到廚房,對他娘說要上新莊裏陳老師嶽父家答謝陳老師;可新娘便把僅有的15張擀麵皮做了分配。
康素素下午在劉瑩瑩家買了20張擀麵皮,中途上外婆家和外婆、五爺爺、小妞妞消費了5張,還剩15張。
可新娘便給自己留下3張,素素娘留下2張,剩下的10張擱在一隻竹籃裏麵提給陳老師。
提給陳老師的禮當除過10張擀麵皮,還有一籃子白蒸饃;這是可新娘後來給搭上的。
可新娘當時見秦可新和康素素隻拿擀麵皮謝師,就說小氣了;畢竟老師嘛,便給搭了一籃子白蒸饃。
秦劍劍見擀麵皮和白饃饃是秦可新和康素素給陳老師準備的,也想讓他娘給準備點什麼,卻被秦可新攔住說:“好咧好咧,不要浪費光陰,擀麵皮和白饃饃就很充分啦!”
秦劍劍見秦可新這麼來講,便就沒有叨擾他娘,和秦可新康素素兩人一道上新莊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