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新聽拉拉這麼來講,不僅笑得山響,說:“巷子伯看得再嚴實,也不可能把你怎麼樣!你是老鼠頭嘛,上天鑽地也是易如反掌!”
秦拉拉聽秦可新這麼來講,看著他嘿嘿嘿笑著不說話。
秦可新卻鄭重其事道:“那一年你不好好念書,巷子伯把你掉在房梁上,可還不是被你逃到內蒙去了嗎?”
拉拉在秦可新胸前推了一把,笑道:“那還不是你和賢賢、劍劍幫忙?後來去內蒙是我的主意,沒想到把雀雀弄回來了!”
“這就是緣分知道不?”秦可新笑得山響,沒有緣分,你拉拉咋就鬼使神差去了內蒙,你說是不是!
秦拉拉摸著後腦勺笑道:“可我當時也不知道雀雀是個女的!”
秦可新嘴裏“嘖嘖”著說:“你看你看,多有豔福,出去討飯也有美人相陪麼!”
話沒說完,便見雀雀手裏端著一隻碗從裏院裏走過來;老遠裏看見秦可新,便就扯開嗓門喊道:“可新兒來咧!雀雀還以為你從地球上消失了呢!”
秦可新見雀雀者來說,便就笑道:“大熱天的,你手裏端的啥?”
“一碗涼漿水麼,知道你來咧,口喝了,特意端過來的!”雀雀能言利齒地說著。
嘿嘿笑道:“雀雀真會說話,給拉拉端的就端的,拿我做甚擋箭牌嗎?”
秦可新是有功夫的人,一把手扭住拉拉的手腕子便像鉗子夾住鐵塊,捏得拉拉“嗷嗷嗷”直叫。
秦可新笑道:“不說老實話,今日就把這隻手腕扭下來!”
秦可新和秦拉拉正在一起咕咕噥噥時,雀雀已經走到兩人麵前打住步子,見他們兩個賊眉鼠眼,便就笑道:“你們倆弄甚哩,咋就像賊!”
秦可新壞壞地笑了一聲,拿眼睛看著雀雀道:“雀雀,你猜我和拉拉說甚話?”
“你倆在一起還能說甚話?”雀雀理直氣壯地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話唄!”
雀雀說著,便把漿水碗遞給秦可新說:“可新兒,你喝漿水;大熱天漿水既降暑又解渴哩!”
秦可新結果雀雀遞過來的漿水碗喝了一口,盡管有感覺有點苦澀,可是一種清涼的氣息立即傳遍全身!
秦可新喝完漿水,將瓷碗遞給雀雀說:“平日裏你就這樣給拉拉哥送漿水?”
“是呀!”雀雀不屑一顧地說:“他打席,累著哩,喝完漿水能提神兒;我這裏再盛一碗去!”
雀雀說著,便就端上空碗趕往廚房去了,秦可新便就感慨萬千:拉拉娘走得早,巷子伯既當爹又做媽,把幾個孩子拉扯長大,自從雀雀來到家中,便就主動充當了家庭主婦的角色。
雀雀今年14歲,已經成了一個大姑娘,把第二碗漿水端過來遞給拉拉後,便就對秦可新道:“可新兒,見你一麵真比見皇上還難;聽說你從縣上唱完戲回來,我趕緊過去尋找;可你溝子上帶了火箭,嗖地又上羅鎮去咧!昨日個才知道你在羅鎮平息了狼患,救了一個被狼叼走的碎娃娃!可新兒,你哪來那麼大的膽量?真是個有能耐的人嘛!”
秦可新和雀雀笑鬧一陣,便問:“雀雀兒,你剛才你說找我?找我弄啥哩!”
雀雀抿嘴一笑,說:“是這麼回事,我的名字不是叫雀雀嗎?可一直不知道姓啥;找你想給我起個姓哩!”
秦可新聽雀雀這麼一說,癡愣愣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名字可以找人來起,姓是跟爹或者跟娘的,怎麼能隨便起呀?但雀雀是拉拉從內蒙帶回來的,從小就流浪乞討,哪裏知道自己爹娘的姓?找人起一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可新這麼想過,心中便就琢磨起來:拉拉姓秦,雀雀即將要做他的媳婦;兩人一旦成雙,不外乎秦晉之好;就給雀雀起個晉姓吧!
於是說道:“雀雀,你姓晉如何?”說著提高嗓音道:“拉拉姓秦你姓晉,你倆成為夫妻後就是秦晉之好呀!”
“好麼,那雀雀就姓晉啦!從今往後就是晉雀雀”雀雀拍著手說:“可不知秦晉之好什麼意思?可新兒能不能說道說道!”
“這又什麼難的?隻要雀雀愛聽,可新兒就給你說道!”秦可新滿臉堆著笑容說、
雀雀見說,喊了一聲道:“雀雀已經姓晉,怎麼還叫雀雀?得叫晉雀雀才是!”
秦可新見得“嗷嗷嗷”幾聲,嘿嘿笑道:“好好好,晉雀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