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與康和郡主細細的聽著花嫻的淡淡言訴,她說的不多,但句句講到大致,不過幾句話便讓初錦了解到了除周國外的另一番國續。
“今日長公主設宴,邀請各路才子才女參加,實則聚賢頌雅,共笙歌博樂……”
忽聽長公主下手,才子與才女們的對隔中間的一大片空麵上,一個身穿青褂長衫,頭戴黑色官帽年約不惑之年的男子開口出聲。
初錦幾人被這聲音打斷,齊齊止住了話題向那處望去。
隨著那青褂長衫的中年男子開口,宴會之上瞬時表現得平靜。
“在下不才,得長公主賞識,現居公主府門客一職,教習文生手下三千,得逢門生們尊敬,稱在下一句“晏先生”,若才子才女們不嫌,也可以此拙稱在下!”
那男子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好不拖泥帶水的繼續道:“既是頌雅笙歌,且雅字排前,自是得先雅再歌,各位才子才女們說是也不是也啊!”
初錦與康和郡主相覷一眼,眼中神色各自明了,但見那場麵之中的青褂男子舉手投足間滿是穩重精煉,且語氣中透露出無窮的震懾之氣,又看他衣著正統,頭戴官帽,想來他便是今日長公主請來主場的人。
傳聞長公主府上有一門客文生,名……晏生,鳴南人士,雖年僅不惑,氣勢已是不凡,一文震三軍,一語揭成讖;平生看盡繁華,尤愛詩詞,造詣頗深,顯些成魔,看這位男子舉手之間的不俗之氣,顯然便是此人!
聽得那晏先生如此說,桌前兩百多個才子才女同聲附和道:“然也!然也!”
偶有異聲響起,但聽聲音源處所說:“就是不知公主與晏先生要我們怎麼一個雅法?”
但聽晏先生說道:“雅——脫俗也,精雕細琢,淺顯絕妙,是為詩詞歌賦也!”
眾人一聽,瞬時明了,這便是又要來一場詩香聯賽呀,看著正廳北上的長公主與一眾皇子皇女們,在場的的才子才女們皆忍不住全身鼎沸起來。
但聽那晏先生垂首看了一下長公主,複又對著大廳之中的才子才女們說道:
“各位都是洛陽城裏才學鼎盛的佳人才子,相信對於詩詞方麵的造詣,各位都是當仁不讓,豎指天瓊,所以今日在場我們就來另一種玩法,這老是傳統的吟詩作賦也極為枯燥,想必要考驗在場佳人才子們的才識也著為麻煩,所以我們今日就來玩個新鮮的,諸位以為如何?”
“就是不知晏先生所說的這個新鮮是何等新鮮之法了?”
這說話之人卻略有幾分眼熟,初錦看著那人細細回想,終於有了頭緒,仿似那次去茶樓時,樓下一說書老人說起皇室中的幾位皇子時,這人隱有回問。
那男子身著一襲青色華服,腰間別著一條黃龍玉佩,頭戴冠玉,身長七尺有八,劍眉星目,麵容俊美。
但見他如上次一般抱拳舉禮一輯,言行舉止極其涵雅修養,聲音如黃鶯鳴唱,潺潺溪水浸人心脾。
“既為新鮮,自然該是我們平時不曾涉及玩過的,所謂雅,意在精、絕、妙、美,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啊!”
晏先生笑看著眾人以手為軸,對著半空極為優雅的比劃了一下。
“既是新鮮,那還請晏先生快快說來才是!”那青衣華服的男子再次說道。
“好,諸位且聽好了,我們今次就此一題,接下來便是各位才子才女的自由時間了!”
說完,但見晏先生麵上驀地變得嚴肅:“當今詩詞時下,何為最難?該當屬“軲轆體”才是,相信眾位佳人才女們也沒有誰能夠作得一首完整的“軲轆體”吧,所以今日為了將諸位佳人才子的才學盡數施章,長公主與諸位主事墨香頻泄樓的眾位皇子公子共同決定,便以這半首軲轆體考驗諸位的才學,限時一炷香的時間!”
一語成讖,正廳裏皆是沸騰難止,不過片刻就有抱怨聲起:
“這軲轆體本身就實為難作,況平日裏爾等聚眾吟詩頌詞作對較多,這軲轆體本就貴在精細合妙,極費時間,雖說隻讓我等作之一半,但在要在一個時辰裏就完成,著實太強人所難,荒繆矣!”
又一男子抱怨道:“方才那位公子說的極是,這半首軲轆體要在一個時辰裏做出來,卻也是極為不可能之異事,隻怕廳中的兩百許人,不上三五,所以煩請晏先生與長公主以及眾位皇子公主們再寬限寬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