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逃生地道(1 / 2)

循著外麵的騷亂,我明白出了大事。

諾瓦克草草留下一句話後,便投身到外麵的戰鬥中。

大量陰屍從敞開的鐵門湧入,勢如破竹,把監獄攪了個天翻地覆。裏麵的人就像受困於牢籠的雛鳥,被陰屍追逐得七零八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迅速穿上衣褲,叫醒了熟睡中的貝拉,目光在一半餘量的酒瓶上停留了一小會兒,為什麼在床上發生的事我一點兒印象都沒?難不成李博士給我的酒裏有問題?

貝拉紅著臉,叫我把遺落在地上的胸罩遞給她,我剛一佝腰,一隻臉上長滿雀斑的陰屍衝進房內。我打起精神,伸手握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下,酒瓶碎裂,它一陣眩暈,沒頭沒腦地撞上牆壁,卻還想往貝拉床上猛撲。我又用碎裂的酒瓶朝它腦門上補刺一擊,終於消停了。

突如其來的陰屍,將貝拉拉回了現實,她不敢怠慢,立刻放下似水的柔情,轉換角色,幾秒鍾內就把作戰用的緊身衣穿上了身。

“它從哪裏蹦出來的?”

我沒有回答她,指了指一團糟的牢門外,樓上樓下遍布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大家都在逃竄,唯獨諾瓦克還在孤軍奮戰。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我與貝拉一前一後,解決掉幾隻堵路的陰屍,與打一槍換個地方的諾瓦克會和。同時我還瞟了一眼李博士的住處,隻見牢門打開,他早已不見蹤影。

“是誰打開了鐵門?”我心裏大概已經有了答案。

“李博士。”諾瓦克極度憤慨,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瞄準鏡,試圖擊殺每一隻即將傷害同伴的陰屍,“我親眼見他跑出去,還害死了兩名守衛。”

鐵門邊上還留著兩攤血跡,看來陰屍吃得連骨頭也沒剩下。

“早知道當初該殺了他!”諾瓦克齜牙咧嘴,氣得渾身直哆嗦。

我注意到他在打冷戰,這是因為恐懼,諾瓦克不是一個膽小的人,這一點我很清楚。他之所以會感到恐懼,不是因為這裏多如牛毛的陰屍,而是那些隻能眼睜睜看著死去的同伴。哪怕都是些幫不上忙的老弱殘兵,在他眼裏也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我們無法靠近那扇鐵門,想穿越重重陰屍的不妨,在它們眼皮底下關上鐵門無異於在虎口拔牙,就算是金剛鐵骨之身,也不夠它們瘋狂抓咬的。

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雖然這麼做有些殘忍,但隻有趁著這些陰屍把注意力分散在追逐和殺戮的時候才能找到出路。如果等到它們把矛頭都對準了我們,再想走就來不及了。

諾瓦克視野中的最後一名同伴已經被陰屍給淹沒了,他狂怒地大喝一聲,對下方的陰屍潮展開了連環射擊,好把所有怒氣一股腦兒都發泄出來。他的這個過激的舉動終於成功引起了全部陰屍的矚目,同時我和貝拉的方位也暴露無遺。能夠同時發現三個大活人,眾陰屍皆垂涎三尺,恨不得從各個方向飛過來把我們一口吞下。

我一手拉住貝拉,另一手拽住諾瓦克,喊了句:“走!”

正門肯定是不能去了,這裏能夠作為出入口的地方都被陰屍給填滿了,唯獨剩下隔壁一樓餐廳的通風管道還有一線生機,當然,前提是餐廳沒有被陰屍占領。

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陰屍入侵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陰屍聞到了氣味,第一個占領的就是餐廳,其次是廚房,緊接著是在洗澡間洗漱的幾個人,都沒能生還。但凡有屍體和鮮血的地方,陰屍都占了個滿滿當當。

我們被迫躲進了一間牢房,關上牢門的一刹那,十多雙骨瘦如柴的手臂伸了過來。它們的吼叫聲引來了更多饑餓的夥伴,就如同開飯的響鈴,聞聲而至,晃動著柵欄,衝撞著牆壁,我們不得不貼著牆壁站立,也不知這生了鏽的鐵柵欄還能撐多久。

諾瓦克打完了步槍中的最後一發子彈,舉著刺刀朝幾隻靠前的陰屍腦袋上硬捅。前麵捅死了三隻,往後陰屍變精明了,再也不會傻站著給他捅,每當快要捅中要害的時候,便會移動身體,敏捷地躲過。

就在他最後一次準備刺穿一隻陰屍的頭顱時,陰屍拿手遮臉,身體微微下移,躲過了要害,而刺刀嵌入了它的手部肌肉中,再也拔不出來。而它也不知道疼,幾隻陰屍開始一齊使勁,連槍帶人地死拽著,險些把諾瓦克拽了過去,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扔掉了唯一的武器。

“看來無處可逃了。”我近乎絕望地說。

“不,相信我,天無絕人之路!”貝拉好像心存希望似的,我不知道她從哪裏燃氣的這股自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陰屍們漸漸掃清了獄中的所有“食物”,隻剩下我們這一處。眼看著鐵柵欄快被它們一點兒一點兒地壓彎,連牆壁也被撞得裂開了,我們三人彙集在一起,商量著永遠也沒結果的對策。

“不如我們合力殺出去,為同伴們報仇雪恨!”諾瓦克對於沒能履行自己首領職責一事還在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