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記憶眺望那條若有若無的小路,李景龍臉上露出笑意,嘴角微翹,似乎又看到白靈揮劍廝殺時咬牙切齒的嬌嗔模樣:“可惡!可恨!惡賊李錦龍,今天老娘若是大難不死,他日一定活剮了你!”當時他雖是甩開膀子逃跑上山,奈何白靈的咒罵聲穿透力很強,讓他聽得真切,一直都記得。
現在回想起來,李景龍忍不住偷著樂,感覺很愜意,心馳神往,豪情萬丈,思緒飛揚。
就在這時,一種熟悉又陌生的錯覺湧上心頭,他感覺手心裏似乎還殘留著偷擰白靈那豐碩****的酥軟和幽香。盡管這已是兩個月前的事,但他此刻仍然感覺掌心裏很充實很綿軟,彈性十足,手感好極了!
這種感覺很真實,很美妙,令他陶醉其中,物我兩忘。
“哼!你再不鬆手,我一劍剁了這隻爪子!”
忽然,一聲冷厲的輕叱,如同炸雷般在李景龍耳中轟鳴,讓正沉浸在陶醉之中的李景龍驟然回神,美夢瞬間破碎,扭頭一看,卻見竹靈倩那雙天生媚眼已然化為兩支蓄勢待發的利箭,似乎恨不得給他來個透心涼,紮成篩子。
旋即,李景龍還看到她俏臉緋紅緋紅的,紅暈一直延伸至雙耳,連白皙賽雪的粉頸都染上了紅霞。
眼角一瞥,李景龍赫然發現,王天運、王雙、侯家兄弟和竹靈倩身邊十餘名女親兵全都驚愕地張著嘴,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呃、不對,應該是看著自己的左手。
“左手?”李景龍低頭一看,頓時眼瞼一翻,暗中替自己默哀:“噢,該死的,怎麼跑到那兒去了!不曉得老虎屁股摸不得麼?”
“咻”一聲脆響,李景龍再也顧不上發愣,瞬間收回左手。可是···收手的一刹,他又好死不死的擰了一把,就像兩個月前偷襲白靈的****一樣,這完全是習慣使然,純粹的本能反應。
對此,李景龍可以對天發誓,自己對竹靈倩沒有半點覬覦之心,從來沒有偷襲她那高翹豐臀的念頭,最多就是每次見麵時偷窺幾眼,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啊”一聲低吟,已經拔劍出鞘的竹靈倩豐臀遭襲,下意識地撤步後退,雙眸噴火的瞋目而視掌中三尺青鋒赫然頂在李景龍胸口。
幸好他穿著鎧甲,否則就這一下,他便有血光之災。
“二寨主莫動手,息怒,這是誤會!呃,這···且息怒!”李景龍訕訕地陪著笑臉,想要解釋一下卻發現自己理屈詞窮,竟然無話可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摸人家大巫師的屁股,若說這是誤會未免太牽強了,簡直不要臉。所以李景龍隻說了一句就覺得臉頰發燙,實在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再看竹靈倩麵紅耳赤的暴走模樣,似乎正在無聲地申訴“左手”的惡行,絕對不止摸一下,而是摸了好一會兒。
占了人家這麼大便宜,李景龍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大家都看見了,想賴都賴不掉,隻能硬著頭皮“認栽”。
“咳、咳咳···二寨主明鑒,在下真是無心之失,絕無輕薄巫師之意。”
幹巴巴的解釋一句,看著竹靈倩依舊羞怨未消,李景龍隻得實話實說:“在下這幾日一直掛念靈兒,今日登上峰頂,不免又想起當初和靈兒相識的場景,觸景生情之下就走神了。
二寨主巫術高深,想必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下方才便是這般,神遊物外,一時忘情,所以···二寨主寬宏雅量,懇請海涵。”亦真亦假的陳述一番,李景龍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該說的能說的會說的都說了,信不信全憑竹靈倩自己判斷。
竹靈倩聞言媚眼狐疑地盯著李景龍,似乎想將他看個通透,看他究竟是風流成性蓄意輕薄自己,還是真的思念靈兒太深、一時忘情的無心之舉。
出乎她預料的是,李景龍目光清澈而深邃,眸中除了充滿真誠,還洋溢著款款深情,以至於竹靈倩眼瞼跳動,臉頰上又浮現一抹紅暈,險些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刹那,竹靈倩那沉寂如禁錮冰封一般的芳心怦怦悸動,宛如一粒石子落進靜止如鏡的湖麵,泛起一層層漣漪,一波一波蕩漾,衝擊那看似牢固實則孤寂空虛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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