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莊仁幾乎要發瘋了了,周雪逸筠強拉住他,說:“保持冷靜。”好不如意乘坐秋筱宮的派來的專車離開,媒體卻似乎並不打算放棄追問,他們開著車子似乎要把莊仁堵在半道上繼續提問。就在這時候警局出動了,中曾根紅親自護送他們離開。一開始因為私自會見愛子鬧得滿城風雨,現如今有把這麼一個女人帶回秋筱宮,這讓內閣十分頭疼,早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讓他留在美國算了。代理閣揆仍舊站在窗口吸煙,他感覺自己都要被抽幹了。宮內廳和內閣府一起派人來見莊仁親王,他們不希望周雪逸筠留在秋筱宮,莊仁態度很堅決,說:“如果她必須走,我願意跟著她一起走。”說到這裏他突然說:“不行,我不能給她添麻煩。”
莊仁順手把自己的倭刀拿出來說:“如果內閣府和宮內廳沒辦法接受逸筠君,我會切腹。”然後雙手捧著刀跪在哪兒,無奈之際,也隻好由著他了。根據醫療機構的報告,莊仁卻是受過心裏創傷,所以周雪逸筠再次以私人心理醫生的身份入住秋筱宮,雖然此秋筱宮非彼秋筱宮。周雪逸筠的醫療執照已經被吊銷了,她在任職之前需要去重新考取執照。她就呆在秋筱宮複習功課,這真的試一次有意思的經曆,她被安排在一個安靜的朝陽的屋子複習,莊仁親自給她送飯,這讓她很不好意思。這樣的日子很無聊,過去她還有一批隊友可以切磋武藝,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搖頭歎息。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莊仁托人幫她開辦了一家小型的道館,一共有七個七歲孩子在裏麵學習。
她每天要去道館上四個小時的課程,剩下的四個小時候由孩子們自己練習。這樣一來他的生活就充實多了,莊仁學習成績不是很好,又怕周雪逸筠走了,所以她非常用心的照料周雪逸筠的生活起居,生怕她不高興要走。周雪逸筠當然知道莊仁的這份心意,她當然也十分感激。當務之急是要把醫療執照考下來,對於周雪逸筠來說,其實這並不是非常困難。愛子因為遭到女權陣營媒體的連續攻擊而變得十分抑鬱,媒體上已經報道了她三次要尋短見的消息。莊仁說:“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看。”
周雪逸筠說:“現在誰都知道我是秋筱宮的人,我去看她,會給她招來更多的麻煩。”莊仁說:“那怎麼辦?”周雪逸筠說:“我覺得這種不會持續太久,雅子應該不至於連愛子都管。”果然三天後雅子回到東京,她帶著愛子去拜見女社的負責人,說:“你們怎麼搞的?怎麼會突然攻擊到她的頭上來了,你們不是支持過讓她當天皇嗎?”女社的一位長老非常耿直的站起來說:“我們是支持過她當天皇,可她的做法與我們的期待太遠。為什麼要參加莊仁主持的春分大祭?為什麼要約見莊仁?你不知道他是我們女權分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嗎?”
雅子說:“衝我喊什麼?又不是我讓她去你的。不過告訴你們,我百分之百支持女權,但也請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她的做法我也未必讚成,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她。”女社的負責人悠然的說:“那也請她不要擋我們的道。”這樣的一次會見不歡而散,雅子很不高興,她說:“我看你還是不要就在日本了,我要送你去德國留學。到了那裏好好學習,我會安排人在那裏照顧你。”
愛子先跟著雅子前往南洋小島小住,在島上住了一些時光,等德國那邊安排好了,她就去了。愛子的離開,對於莊仁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有了後來的不幸經曆,兩個人其實都更加珍惜眼前的時光。周雪逸筠順利的通過考試,正式成為秋筱宮莊仁親王的私人醫生。她其實不僅是醫生,有時候像個家庭教師,有時候像個保姆,有時候他像個保鏢。她重新開始習武之後,這個人的精神頭兒漸漸恢複過來了。
女兒總也不來看望,宣仁似乎也能感覺有點淒涼。一開始人們總是產生一種幻覺,似乎宣仁的病情有所好轉。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從他各項指標來看,似乎沒有什麼起色。醫生非常的無奈,這個時候女權分子又開始在媒體上陰陽怪氣的說話,說讓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坐在天皇的位置上,這是對這個國家最大的不尊重。內閣的壓力驟然增加,你去看看,除了少數國家的名譽頭目是私人,向日本這樣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坐在頭目的位置上,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代理閣揆建議召開朝野協商大會,邀請女權分子就這個問題舉行商議。一開始女權分子是拒絕的,她們覺得跟這些渾身散發著腐朽味道的男人坐在一張桌子前談判,對她們來說是一種侮辱。後來她們經過分析,如果一味拒絕,似乎顯得她們理虧。她們決定接受內閣的提議,在票選談判代表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女社的社長竟然沒有被選上,原來許多女權界的人早就對她懷有不滿,她們覺得現任社長把女權事業帶入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狀態。
到了正式談判的這一天,從清晨開始一直下著雨,代理閣揆以及閣員們在會議室等候大家,女權陣營的代表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來到與會地點,等雙方坐好之後。代理閣揆首先就說了這個問題,他說:“你們不能夠在規定的時間來這裏談判,請你們確認一下,你們真的是帶著誠意來談判的嗎?”女權陣營的首席代表是一位很有名的珠寶商,她笑著說:“我覺得你對我們指責是沒有道理的,你可以說我們遲到,這很遺憾,雖然我們也能說出許多原因,但我們不會這樣做。而你們不是這樣,看到我們遲到了,就想借題發揮搞出點事來,我真的感覺你們似乎對這次談判沒什麼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