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緩緩剛坐進車裏,雨就劈劈叭叭地猛下了一陣。

到婆婆家的巷口,緩緩對歐陽超說:你停車在這等一會,我去把朵朵接出來。歐陽超說:下這麼大雨,車能不能開到門口?我把車開過去。緩緩猶豫著,說:沒幾步路,車就停這吧,開過去了不好掉頭。我和朵朵很快就來了。緩緩說著就下了車。其實,車子不好掉頭隻是緩緩的一個借口,她隻是不想讓婆婆有什麼誤會。婆婆思想古板,肯定是見不得媳婦有什麼異性朋友的。

緩緩敲開婆婆家的門,朵朵正在看電視。二三十米遠的距離,緩緩的頭發都淋透了,隻是身上穿著厚衣服,感覺不出衣服淋濕了罷了。婆婆說:你怎麼來的?也不打把雨傘?順便遞了條幹毛巾給兒媳婦擦頭發。緩緩擦著頭發說:我是坐一個熟人的順路車來的,人家車還在巷口等,朵朵快點!婆婆說著“古人說的沒有錯的,睛帶雨傘,飽帶幹糧”的話,又幫朵朵圍圍脖,戴帽子,套雨鞋,朵朵全副武裝地準備好了,母女倆才打著婆婆的一把傘出門。車燈的光有力地穿透了夜晚的雨幕。

早上,是朵朵把緩緩搖醒的。緩緩一直覺得頭重重的,眼皮子也睜不開,喉嚨也堵得慌。朵朵叫著:媽媽,要遲到了,遲到了老師要罰站!緩緩兩手撐起身子,隻覺得身子重得很。從窗外透進來的光可判斷出確實如朵朵所說,時間不早了,而且天也放晴了。緩緩對女兒,說:不急,媽媽送你去學校,不會讓你遲到的。緩緩卻被自己沙啞了喉嚨嚇了一跳,發出的聲音就像一隻公鴨在“嘎嘎”叫。她馬上發覺兩手撐不了身子,上半身很快又躺回了床上。朵朵焦急地說:媽媽你怎麼啦?是不是病了?緩緩睜開眼來,說:媽媽隻是有點感冒了,沒事。朵朵,你先自已穿上衣服,刷牙洗臉了,媽媽送你去學校。緩緩又想起昨晚上是坐歐陽超的車回來的,自行車沒騎回來。她想,她是否要給歐陽超打個電話,她的頭也是痛的,今天不知能否去上班?緩緩躺在枕上看著朵朵穿衣服,朵朵穿了毛衣,又在上麵套了呢子大衣,褲子的前後穿反了。這時,放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朵朵忙拿過手機遞給媽媽,兩眼看著媽媽。是歐陽超打來的,緩緩剛一接手機,歐陽超的聲音就響起:好了沒有?我在樓下等你們。緩緩說:你等一下,咳,咳,咳,我們準備好了下去。歐陽超說:緩緩,你怎麼啦?這是你的聲音嗎?緩緩說:我感冒了,你能不能先幫我送朵朵去學校了,我晚些了再去花店?緩緩看手機,怎麼已經掛了?快八點鍾了,朵朵真要遲到了,也不知她怎麼會睡這麼沉?每天她都很早醒來的,早早起來,做好早餐了,叫朵朵起床,吃過早餐,然後送朵朵去學校,再去花店。一個小小的感冒就打亂了一切,她的身體可從沒這樣嬌貴過。她得趕緊把朵朵弄好了讓歐陽超幫忙送去學校。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一定是歐陽超,緩緩想到自已蓬頭垢麵,還穿著睡衣,這樣子一定很難看。門外,歐陽超的聲音道:朵朵,開門!在衛生間刷牙的朵朵噠噠噠地跑去開門。門開了,歐陽超說:朵朵,媽媽呢?朵朵差點哭了,說:媽媽病了。緩緩出現在房門口,穿著一套水紅的睡衣,披散著頭發,難看就難看吧!緩緩有氣無力地說:朵朵,媽媽沒事,咳咳,準備好了沒有?好了讓叔叔送你去學校。歐陽超說:緩緩,你臉色難看,我先送你去醫院吧。緩緩走到沙發邊坐下,說:我隻是感冒了,吃點藥就沒事了,麻煩你幫我把朵朵送到學校,店裏開門恐怕要晚些了。旁邊朵朵一下子張嘴哇哇哭了,說:遲到了要罰站,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