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了?”司徒擎天大吃一驚,臉色都變了。
司徒百合卻是咯咯大笑起來,“裝神弄鬼的渣渣,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們都要相信?”她雙手扯住司徒少華的肩膀,來回搖晃。似乎有點惱怒,這單口,這個弟弟搞什麼鬼?
司徒少華張張嘴巴,嘴唇上下動動,卻是一個音節都無法發出來,表情痛苦,滿臉憋得青黑,太陽穴上血管暴突而出,麵目猙獰起來。
司徒擎天眼瞧事態不好,眸光帶著乞求瞅著夏朗:“夏先生,還請高抬貴手,幫這不成事小兒看看!”
司徒百合嘴邊一張,還要說些什麼,被司徒擎天一道冷冽的目光一射,用手捂住嘴,眼光裏卻是赤裸裸的歧視,那意思,張揚若瑄,看你這點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
夏朗本想再拖她一拖,壓壓她的氣焰,眼角餘光瞧見司徒少華太陽穴上的血管由紅變得絳紫,心裏一驚。這家夥,雖然橫行霸道,罪該萬死,可是錯過這最佳的醫治時期,怕是難以妙手回春。
到時自己無能為力,想從司徒擎天嘴裏掏出秘密,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輕咳一聲,端正臉色道:“醫者父母心,坦白說,司徒少華的病,隻要過一個時辰,這輩子,他都是啞巴了。”
“快快請!”司徒擎天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口氣也軟下來。
“慢,這病,我會醫治,可是治病費用,我······”
司徒擎天一聽,皺著臉幹笑幾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打斷夏朗:“一百萬,這是定金,醫好再加一百萬。”
夏朗瞧著他遞過來的支票,臉一沉,手一推“難道令兒沒有告訴你?”
“······”司徒擎天一下僵住,手喃喃收回來,頓了一下,“關於綠珍珠,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夏朗雙手拍拍,無心無肺笑了起來。這司徒擎天,也真是名不虛傳的老奸巨猾,兒子危在旦夕了,他還在為一件對他來說毫無用途的寶貝磨磨蹭蹭。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師傅說司徒家知道綠珍珠的事,他還真被蒙蔽了。可是,這一刻,麵對司徒擎天的虛偽他真的想吐。
“看來,你兒子在你心裏都不值一顆珍珠的價值啊,他的病治不治都無關緊要!”夏朗一副屌樣,風輕雲淡說著,轉過身,就要抽身而退。
司徒擎天卻急了,他一下子向前幾步擋在夏朗麵前,剛剛蠻橫不見了,臉上難得出現一股哀求的低三下氣:“請留步,我,我真的不知道!”
夏朗冷冷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推開他,心裏不禁一陣惡心,這戲演過頭了吧!這兒子,是你的,你舍不得寶物,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對於這種罪該萬死之徒,如果不是為了打聽出綠珍珠的下落,他瞧都不願意瞧他一眼,別說醫治。
“哈哈哈······”就在他舉步要離開的時候,門口卻響起一陣清冽的笑聲。笑聲裏有一股讓心不禁心驚肉跳的冷意,聲音洪亮,可是傳都耳朵裏卻尖銳得震耳欲聾。
夏朗一愣,本能雙手捂住耳朵,眸光朝門外瞧去。可是門口空無一人。不禁心裏一陣不安。這個人,懂功力,而且內力深厚,不是自己能抵擋的!
“他真的不知道,你逼他也是無濟於事!”人未到,一股老氣橫秋聲音已傳進來。
一分鍾左右,門口走進一個中年人。中等身材,一雙眼睛狹長銳利,臉頰修長,皮膚雍黑。這個人,不是擋在夏朗麵前的司徒擎天是誰?
大廳裏的眾人視線落在門口的的男人臉上,又停在司徒擎天的臉上,一股詭異無形彌漫,大家不禁麵麵相覷。
剛剛一臉瞧好戲的司徒百合滿臉錯愕,上前幾步,瞧瞧門口又瞧瞧司徒擎天,驚訝喊起來:“父親?你?你到底是誰?怎麼兩個父親?”
夏朗也有點吃不消眼前的狀況了,他一動不動,冷眼旁觀。麵前的人,長得與司徒擎天一模一樣,似乎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門口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得意洋洋說:“我就是你的父親司徒炎啊!你這妞兒,真是有眼無珠,虧我養了你二十多年,父親我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你們卻還蒙在鼓裏!”
司徒炎信步走進來,來到司徒擎天的麵前,將他臉上的一簇八字須扯下來,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擎天。”
屋內一陣驚呼,這一回,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有了一點差別。
“爸爸,他?是誰?怎麼長得與你一模一樣?”司徒百合好奇走上前,用手擢擢司徒擎天的臉,似乎在疑惑這臉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