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不到幾分鍾,冉明起一行人再次來到了向家別墅。這一回,他們直接去找向家的管家向勝。將向問天擼去的當天,向家就如一棵倒下的大樹。樹倒靈猴散,主人被擒,家中其他的人紛紛逃命去了。
隻是這個向勝,夏朗在將向問天抓起來後,就多了一個心眼,暗中吩咐下手將他控製起來了。他知道,想從向家別墅中探查出一些有用的東西,這個大管家還是有作用的。
向勝還是住在向家別墅,打理著這個大家庭。很多沒有離開的工人也還在。隻是簇集在向家練武的那幫打手,早不知去向。而被困在地下室的那些壯丁,早被夏朗他們放走了。
在向家的別墅前院一座單獨的上房中,夏朗他們見到了管家向勝。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高瘦男人。高聳的鼻梁,眼睛很小,卻非常有神,給人一種很聰明的感覺。可是在夏朗的眼裏,這個人處處透著一股奸詐。
“向先生,你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嗎?”夏朗見到向勝後,開門見山拋出他的問話。
一貫風光的管家向勝,突然陷入控製的滋味並不好受。隻是短短幾天,他本就清瘦的容顏更加清瘦了,額骨高聳,憔碎不堪,在他臉上幾乎都找不到一點肌肉了。
向勝禿廢抬起頭,目光裏滿滿的是被囚禁的無奈:“不知道,我一個階下囚,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夏朗大大咧咧在他對麵的桌子前坐下來,獨自在桌子上湛了一杯茶。他瞥了一眼彎著腰卑微站在他麵前的向勝,緩緩說:“向成功已經死了。我想,你是聰明人,適者生存,隻要你不再犯錯,日子還是會好好過下去的。”
“你說什麼?向……向大哥死了?”向勝愣了愣,抬頭,眼裏出現了不可思議的驚愕。他緊緊盯著夏朗的眼看,想從裏麵看出一些虛假,可是夏朗再次堅定點頭時,將他的唯一的一點希望都擊毀了。
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悲痛的黑暗。他渾身不禁顫抖起來,不受控製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會是這個下場,可是,可是,想不到會這麼快。”
“你知道他會死?”夏朗目光閃了閃,從向勝的目光中,他看出了一些內在的問題。或者說,這個向勝,也知道向問天是被無限城主控製住的。再或者,可能連他也被控製了。
向勝良久不說話,勾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最後歎了口氣,說:“是。落入你們的手裏,我就知道,就算你們不殺我們,我們也一樣沒有機會活命。”
“你知道向成功一直在服毒?”一直在旁邊聽的冉明起忍不住揷了一句。他目光盯著向勝,這話聽起來是問向成功,實際上也是在問向勝,他是否也被迫服毒。
而已經在夏朗身邊坐下來的苗匡義也是一臉沉重。他想不到,幕後的無限城主這麼心狠手辣,用毒藥控製手下。也怪不得沒有人敢背叛他。因為背叛的下場隻有一條,就是死。
這個世界上,好死不如賴活著,也難怪一開始向問天的嘴巴這麼硬。
夏朗聯想一直以來向問天的行為,也似乎明白了。從一開始他與向成功的恩怨,他就感到非常奇怪。武功高強的向問天,在他挫敗了他的兒子向成功,而且奪去了他的不夜城,性格暴躁的他竟然哼都沒哼一聲。
接下來的好多次,向問天曾經暗中派人幾次偷襲自己,可是卻沒有正麵來襲擊他。這曾經讓他非常的奇怪,可是現在,他隱約能理出一條線索了。向問天,他沒有直接找他報仇,是因為無限城主。
幕後的無限城主,一定對他有所企圖,不讓向問天傷害他。所以向問天雖然對他恨之入骨,想為他兒子報仇,也是無可奈何。這就是很多次向問天有機會殺死他,卻沒有動手的原因吧。
隻是,無限城主對他有設麼企圖呢?難道真如冉明起師兄所說,自己就是他手中的小白鼠,他在自己身體上做實驗,想提取他身體上的血液來進行某種陰謀?
向勝目中無焦點盯著冉明起看了看,最後點點頭:“是。我也被迫服用了一種毒藥。沒有解藥,我的生命也就是一個星期而已。”
夏朗心一凜,伸出手,猛然扣住向勝手腕上的脈門。他凝神一聽,食指與中指之間稍微探了探,心明如鏡。果然,從他下沉的脈象來看,已經服毒很長時間了。
“你的意思是,無限城主每一條星期會給你們送來解藥?”夏朗將手縮回來時,想了想,蹙起眉頭問。如果這個人控製很多下手,那麼,這樣頻繁發送解藥,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他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