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的身子在顫啊，你不舒服嗎？”
“回三夫人的話，小月沒有不舒服，小月是害怕。”
“你怕什麼啊？”
“您看齊軍的士兵，個個都凶巴巴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三夫人，明明該來的就是二夫人，您為什麼要替她來啊，這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那麼冷的天還有蚊子。比起督軍府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好了，好了，別抱怨了，等一下讓外人看見了笑話。”
“小月知道了。”
說著說著兩人就被領到了一個營帳前。還沒進去霰雪就聽到齊連凱豪邁的笑聲了。霰雪在士兵的引領下走進帳內。營帳內坐著三個人，除了燕懷璧、齊連凱外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竟然也是跟霰雪相熟的。
“呀，朗姑娘來了，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齊連凱比起當年整個身子有肥了一寸，但動作還是很麻利，見到霰雪進帳第一個從座位下站起來了。
“霰雪見過齊督軍了。多年沒見，督軍還是跟當年那樣威風凜凜。”
“是多年不見了，我還以為這次陪燕督軍過來的會是二夫人呢。原來是朗姑娘，不對不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三夫人了。早就聽說燕督軍娶了位漂亮的三夫人，沒想到竟然是故人。”
“確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齊督軍您見麵。”
“來來來，我再給您介紹我這邊的一位貴客。”
齊連凱把霰雪領到帳內第三個人的座位前。客人早已從座位上起身。
“三夫人，莫少康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商。”
“少康，這位是燕督軍的三夫人，三夫人可是女中豪傑，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聰慧過人。”
“三夫人聰慧我當然相信，我也是親自見識過的。”
“哦，怎麼，您跟三夫人也是故交？”
“我跟莫先生在尚都有些交往。”
“那時候，三夫人還不是三夫人，那時候朗姑娘還姓柳。”
“出來賣藝的女子總有幾個名字的，但我本姓‘朗’。”
“哎呀，忘了忘了，三夫人跟少康之前都在尚都呆過，自然是認識的。難得啊，難得啊。沒想到在平川這個鬼地方還能碰上那麼多的老朋友。”
“既然是老朋友相見，那是不是應該開懷暢飲一番？”
“對對對，還是燕督軍說得有道理。”
晚間，帳內燈火通明。賓客觥籌交錯、談笑晏晏。大家都仿佛忘了這是大戰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