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足怪逃走,老龍王遊慢趕來,見暮雲軒大怒,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老淚縱橫的忙道:“都是老臣無能,這九足怪原是老臣的外子,但見他勤奮好學,便教了些本事給他,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這一次竟背著老臣上岸胡鬧。請藍王爺給老臣些時間,老臣親自捉他上天,給藍王爺請罪。”
暮雲軒輕輕哼了個鼻音,本想發火,卻瞅見笑靨如花的雪嫣,怒氣有些消減,背手威聲道:“本王就給你點麵子,三天時間。”
他向雪嫣遞了個眼色,倆人極速向天空中飛去。
“恭送藍王爺、藍王妃!”遊慢拱手送走了暮雲軒與雪嫣,他無力的垂下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唉!這不孝子,這可怎麼辦?”他收斂起海水,看見大海恢複平靜後,才向海水中竄去。
他沒有回水晶宮,而是徑直向五兒子九足怪遊倔的洞府竄來。那遊倔的正躺在床上痛得大聲嘶喊,他的妻子白螺精白麗正為他止血上藥。
白麗見老龍王來了,毫不客氣的眼瞼一翻,將手中的止血紗布一甩,她氣質濃濃的轉身就走。
九足怪遊倔見父王到來,心裏雖不舒服父親平日薄待自己,但終歸是父親,他隻是黑著臉低聲道:“父王,你來幹什麼?”
“你這逆子,你這次闖大禍了。你好好的上岸掀什麼風興什麼浪,你發瘋了?”龍王上前就破口大罵,見兒子不吭聲,他接著道:“你這次闖了大禍。你知道嗎?”
“不就是玩玩嘛,有什麼了不起。”遊倔聞言,扭頭頂嘴道。
“玩玩?你知道剛才的與你打鬥的是誰嗎?”見兒子仍是不服氣的樣,龍王氣得吹胡子跺腳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找死的貨。那是天際的藍王爺,藍王妃,他倆你也敢若?”
“惹了又怎麼樣,他們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待孩兒養好了傷,殺上天際,也做個王試試。”遊倔卻露出點滑稽的笑意向龍王道。
“你……‘本事不過如此,’你好大的口氣,他們是在新婚期間,不過是拿你鬧著玩而已。唉!你真是不知悔改,這是要連累北海的全水簇的,也罷,如今我也顧不了許多。”龍王突然沉下臉,他扭曲著臉嘴向遊倔逼來。
“幹什麼?”白螺精白麗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拿雙刀虎視眈眈的站在龍王的身後。她杏眼圓睜,低聲吩咐身後的倆個婢女上前扶起遊倔,指著龍王厲聲道:“你還想殺了兒子保全自己不成?”不待龍王發話,她攜著受傷的遊倔向海水中竄去,並扔給龍王一句冷話,“我們回娘家啦,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龍王氣得捂住胸口就是一陣咳嗽,這白螺精白麗家遠在幾百裏地的修水湖,有個老母親白合,脾氣怪異,自恃修為高,使得一口雙刀,為人蠻不講理。
打抖著身子回來水晶宮,龍王獨自坐在龍椅上唉聲歎氣,臉色也不好。
龍太子遊正上前,忙問道:“父王,兒臣剛聽得外麵有波浪聲,正想出去看看,卻見又平複了,這會兒見父王又生氣而歸,莫不是什麼惹父王不高興了?”
龍王瞅了眼太子,拍著龍椅上的扶手道:“你說,你這五弟怎麼這麼不爭氣,自己找了個嬌蠻的媳婦就算了,我也認了,可他偏偏盡是胡鬧,今天又私自興風作浪的作禍,正巧被藍王爺與王妃撞見,若不是我,他早就命不保了,本想讓他認罪,他又與那妖孽的媳婦逃回修水湖去了。兒啊,你說父王怎麼辦?怎麼給藍王爺交待?”
“父王,兒臣說話,你別不愛聽,五弟從小性強,聰明歸聰明,但不守規矩習慣了,如父王再縱容,真不知要闖出什麼大禍。”龍太子拱手道。
“那,依你的意思……”龍王抬頭征求意見似的看見龍太子。
“父王,請撥五千水兵與二弟給兒臣,兒臣定捉拿五弟歸來,交與父王處置。”龍太子上前一步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