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說著,殺神滿不在乎地繼續邁動步子,在距離紅色閃電隻有20米的時候終於大手一揮,召出了肉眼可見的天譴空間。
那個天譴空間很奇怪,似大不是大、似小不是小,明明看起來有光有形,認真再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我向自己發問,得知那叫混沌。
我再向自己發問,得知所謂混沌,意味著無形狀、無秩序,是與天譴世界、真實世界對立存在的世界。
在對那2個問題進行自問自答之後,我忽然感到有些遺憾:要是我在活著的時候就能像現在這樣使用稱號能力,就算不能完美的判斷那個人是不是傻子、那樣做是不是對的,但應該能為科學界解決很多問題吧?可惜了。
殺神不無得意的看著他用特意能力創造出來的空間,絲毫沒有留意到我的遺憾。大概是因為我在剛才的對話中表現得過分不可一世、太像專家,所以殺神用一種類似刁難、幸災樂禍的口吻問道:
“知道這是什麼嗎?”
在殺神提問的瞬間,我的腦海中有4個念頭閃過。
第一,什麼是刁難?
“嗡!所謂刁難,就是故意把事情弄得複雜或者故意提出難題使其他意識個體為難,讓其他意識個體不知怎麼辦。”
第二,什麼是幸災樂禍?
“所謂幸災樂禍,是指意識個體缺乏善意,在見到其他意識個體甚至無意識個體遇到災禍時感到高興。”
第三,為什麼我會有第一、二、三個念頭?
這個問題,我本身是知道答案的,所以腦海中的那個聲音沒有再為我作出解釋。
其具體原因是我在之前就詢問得知,稱號能力會隨著“綜合評價”的轉變而轉變的,也就是說,我那“兼職作者”的稱號能力說不定會在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情而消失不見。不少被稱作“人民父母”的高官在位的時候尚且擔心下台之後無權可用、無財可斂,日日夜夜珍惜權力、搜刮民膏。
我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民群眾,理所當然地應該好好珍惜自己所能享受的日光與財富。於是造就了我懂得珍惜、習慣珍惜的生活作風。這樣的作風,加上原本身為兼職作者善於自省、善於發現問題的習慣,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頻繁地運用著我的稱號能力。
那麼說,可能有些難以理解,舉個例子吧。比如我說“我是一個好人”這句話,在我說出來之後,我會習慣性地考究什麼是“我”、什麼是“是”、什麼是“一”、什麼是“個”、什麼是“一個”、什麼是“好”、什麼是“人”、什麼是“好人”、每個字怎麼寫、每個字怎麼讀、筆畫有沒有錯,諸如此類的問題。因為我覺得每一個有責任心的人都是這麼做的,所以我也一直這麼做,樂此不疲。
第四,我不應該再那麼表現得太像專家。
畢竟專家都是會從各種專業角度考慮問題的,難免會提出跟人民群眾立場和利益追求不相符合的處事規則,這會招惹人民群眾的厭惡。與此同時,專家之所以為專家,就充分證明專家說什麼都是對的,就算被人民群眾指責說是“錯誤的”,專家也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據為自己辯護,這會招惹人民群眾的進一步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