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禁足(2 / 2)

“真是為難愛卿了。”楚浩韜笑了笑:“愛卿,現在你可以將發生了什麼事說一說麼?”

“是,皇上。”姚遠斜睨了恭王一眼:“臣當日被王鬆押進囚車,實在是抵不住滾滾而來的困意,不小心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臉上一陣冰涼,等臣醒來,才發現是被人澆了一桶涼水。幾個陌生人站在麵前,眼光十分凶狠,倒像是微臣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楚浩韜不覺緊張了起來,連聲追問:“那後來呢?”

“後來……”姚遠苦笑:“後來,王鬆就進來了,對微臣……皇上看到微臣一身的傷,也就明白了。他們原是想折磨死微臣,反正世人皆知微臣被刺客虜走,早就不在王鬆手裏了,所以他再怎麼折騰微臣,也不會有人怪到他頭上。微臣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天無絕人之路,”姚遠的聲調猛然抬高:“正在此時,一位少年俠客從天而降,救微臣於水火之中。雖然他孤身一人,麵對強敵卻夷然不懼,且戰且退,護著微臣逃走。可恨王鬆緊緊咬著不放,最後他和微臣還是借了水遁,這才脫困。從水裏爬上來的時候,微臣幾乎都要沒氣了,幸得這位少俠輸給微臣真氣,這才吊住了微臣的性命。為了防止追兵追上,我們日夜趕路,終於在微臣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回到了京城。”姚遠頓了頓,神態複轉黯然:“隻可惜那位少俠不肯透露姓名,送微臣到宮門就走了,以至微臣至今不知恩公姓甚名誰。唉,這真是叫人扼腕。”

“是啊,”楚浩韜也深深歎息:“好一位俠肝義膽的少年英俠。皇叔。”

“臣在。”恭王出列,眉間的褶皺已經能夾死蚊子了。

“王鬆私囚朝廷大員,這件事你知道嗎?”楚浩韜語氣淩厲。

“臣不知。”恭王早在心中罵了王鬆千百萬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若此事屬實,那麼王鬆濫用私刑,實在是罪不容誅!臣識人不清,錯信了他,也自請皇上責罰。隻是,這還隻是姚遠的一麵之詞,事實究竟如何,還需找到王鬆後才能確認。”

楚浩韜冷笑:“王鬆一事,朕自是不會罷休,隻是,昨晚,朕收到平王一封密折,朕想他說的事,皇叔一定會感興趣的。”

恭王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臣願聞其詳。”

“鄭州守備擅自封城,將堂堂的王爺困於城內,若不是靖兒他還帶著幾個忠心耿耿的侍衛,也許就真困死在城裏了。而且,王鬆激起民變,他不但不上報,反而幫著隱瞞,還血腥鎮壓,不知打死打傷關押了多少人!這等行為,株連他九族都不為過!”楚浩韜目光森然:“朕原本還奇怪,他小小一個守備,哪裏有這麼大的膽子,直到密奏發來,朕才恍然大悟。皇叔,朕派栗疆戴罪立功,攻下了鄭州,那鄭州守備親口招認,這可都是王鬆以你的名義下的命令啊。”

恭王臉色鐵青,猛然跪下:“皇上,臣冤枉!臣從未做過這等大逆不道,自毀根基的事。臣雖糊塗,這是非輕重還是分得清的。這都是王鬆假傳臣命,望皇上明察!”

“朕自是願意相信皇叔,可是,此案的關鍵人物王鬆卻至今蹤影全無,”楚浩韜一臉的為難:“朕也不能就這麼拖著,不向天下百姓做個交待啊。據說現在河南人心浮動,群情高漲,情況很是不妙啊。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是王鬆打著皇叔的幌子做出來的,皇叔啊,現下也隻好委屈你了,在此案未查清之前,還請皇叔安心靜養,少出門為妙。”

聽這話的意思,竟是要他禁足了。恭王火冒三丈,但也知此事事關重大,自己若是當庭反對,不但落個抗旨的罪名,還會使自己的聲譽更差。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王鬆:“臣,遵旨。”

楚浩靖唇角微勾:“傳朕喻,恭王身體不適,閉門靜養,任何人不得上門打擾,違者,斬!”

恭王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了楚浩韜一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鷙,楚浩韜仿佛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臣多謝皇上體恤。”

“嗯。”楚浩韜的目光轉到了姚遠身上,臉上閃過一絲歉然:“姚愛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