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璿璣坐在馬上微微俯身看著眼前這個身披血紅色鬥篷、倔強的看著自己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等他回答,又問:“或者……你憑什麼跟我鬥?”
那少年咬咬下唇角,從身後摸出一件寒光閃閃的物什:“就……憑這個!”
玉璿璣似笑非笑地順著看過去,臉色卻在眼神觸到那少年手中的物什的刹那變了又變。高高在上的女子斂了臉上的笑容,重新慎重地打量眼前一臉決絕的少年,連聲音都不複方才的笑意盎然,在一瞬間變得寒冷似冰:“你……從哪裏得到的?”見少年隻是咬著唇角不答,玉璿璣索性縱馬繞著少年轉圈,探尋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穿透一樣,手中的馬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地麵,口中猶在自言自語:“剛剛那個陣法,看起來並不是你能夠布置出來的……可你居然拿著那把刀……不對,那個魔王不可能是你這個樣子……但是他又偏偏沒有死……”琅琊倒是不管,隻是此時右手又不知扣住了什麼,全神貫注替玉璿璣注意周圍的危險。
那少年隻任玉璿璣圍著自己打量自己,卻並不說話,臉色,卻是愈發白起來了。
玉璿璣咬咬下唇,忽然馬鞭出手,一鞭甩向那少年。那少年條件反射就將手中的物什高高舉起抵擋,哪知玉璿璣的目標本就是這個東西,當下一個不妨被玉璿璣一鞭將手中的東東西卷走,狠狠摔在了牆角。
隻聽“當啷”一聲,那看起來頗為堅硬的東西竟然被玉璿璣這麼一摔,摔成了兩截。
玉璿璣騎在馬上,對著那個在手中利刃被摔成兩半之後臉上就失去了血色、卻依舊不肯向自己認輸的少年冷冷道:“真正的龍吟刀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脆弱——就算你打造得再像、就算你再有天分,也不可能。”
“有空的話,還是多看看你的父親,是怎樣鑄造刀劍的吧……龍憶初龍少宮主。”
玉璿璣這句話聽在少年耳中,不啻為一個驚天霹靂,然而,話音未落,另一個女聲的響起,讓他更加驚訝,同時,也讓玉璿璣在看清了她手上的東西之後,冷冷地,皺起了眉頭。
“那這個呢!這把,真正的,神兵利器——這把,鳳鳴劍!”
視線裏一身藍衣的十五歲少女手握一把沉灰色長劍,劍鞘上活靈活現地雕刻出一隻鳳凰的形狀,劍柄的護手甚至做成了鳳翼的模樣,護手正中與劍柄最末個鑲嵌著一枚朱紅的寶石,紅得像是從心口流出的血液。
玉璿璣長鞭微卷,狠狠卷向那柄長劍,卻在堪堪觸到的刹那,被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透明牆壁給擋了回來。
見狀,玉璿璣不由得冷冷勾唇:“又是莫家的女兒?很好,很好。”她慢慢地,連說了兩個很好,隻聽她又冷冷道:“莫知愁,原來,你就是這般報恩的?”這句話,她不顧少女忽然變了的臉色和少年的驚愕,卻慢慢地、像是對那少女手中的劍所說的。
那劍聞言,狠狠地一顫,接著,脫離了少女的掌握,緩緩浮起來。
“鳳鳴!”少女大驚,嘴中不由得呼喚那把剛剛還安分地呆在自己手中的神兵利器。玉璿璣則是靜靜地看著,直到那把劍微微的——向自己的身後,飄去。
身後傳來琅琊手中兵器出鞘的聲音,與此同時,還傳來一個陰測測的、不男不女的聲音:
“玉老板,好久不見,你的美麗還是一如當年啊。”
玉璿璣挑眉,也不管那二小,徑直調轉馬頭,對著出現在眼前那個一手握著鳳鳴劍一手握著真正的龍吟刀的男人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卻是老了——不,或者,你更像一個阿修羅,而不是修羅(注①)了……”騎在馬背上的黑衣女子頓了頓,道,“原來你隻是天下鑄劍的第二,想不到如今,連鑄刀都無師自通了……”
“嗯,龍行天副宮主……不,早就該說是宮主了吧。”
“或者,姚行空?”
注①:修羅和阿修羅來自於梵文,修羅就是“端正”,國人稱其為天神,梵文“阿”是否定冠詞,阿修羅翻譯過來叫“無端正”。無端正自然長相醜陋,且凶狠而好鬥,而修羅的長相倒可稱作氣宇軒昂。——來源百度百科
純粹是某霄在查資料時發現的……現在引用……所以大家也可以想象一下過去龍行天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唔,碎碎念完畢……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