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短刀悠悠飛至林輕身前不足丈許之時,刀柄紋飾倏地藍光閃動,飛速猛的加快,眨眼之間便看不到刀身,化作一道冷冽白光刺向前方的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林輕。
“啊!”
廳中眾人根本不知發生何事,就聽得一聲慘叫,‘幻狸貂’林輕已倒在地上,胸口處紮著一柄模樣普通的短刀,鮮血汩汩。
“怎麼回事?”
“林輕怎麼敗了?”
“是不是作弊啊,那刀飛的那麼慢,都能被紮中!還‘幻狸貂’呢,不會是找人冒充的吧!”
看到林輕莫名其妙的中刀倒地,海納廳內頓時喧嘩起來,一片吵鬧罵嚷。
二樓包廂內的朱二雙正揉著他的酒糟鼻,甕聲甕氣的說道:“小北啊,都怪你昨晚睡覺不關窗,害的我著涼了!不過這個噴嚏打的好爽啊,全身舒坦多了!”
朱二雙說完包廂內一片沉默,沒人理他。這才,小眼溜轉的觀察周圍情況,發現包廂內幾人都在神情驚異的看著青岩。
“你們都看著青岩幹嘛?打噴嚏的是我啊!不是他!”朱二雙不解的問道。
坐在一旁實在忍受不了聒噪的青龍白眼一翻,抬起胳膊,指了指外麵的大廳。
“嗯?林輕敗了?怎麼回事?”朱二雙睜大眯縫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聞道。
青龍歎了口氣,手臂再動,這次指向是正被眾人驚異目光注視著的青岩。
“嗯?青岩幹的?青岩你做了什麼?他們都看著你幹嘛?”朱二雙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顯然他的一個噴嚏讓他錯過了太多的精彩。
“額,你們別都這麼看著我啊,我隻是無心的在墨紋上加了個小手段而已,誰知道竟會被阮無天觸發呢!”青岩一臉無辜的說道。
“什麼手段?”公孫無收起臉上的驚異,換成好奇的問道。
“也沒什麼,隻是設置了一個限製速度,當鬼魅刃被擲出的速度超過這個限製的時候,會自發減速蓄力,待到蓄力完畢時,便會瞬間釋放所蓄的動力,驟然加速,襲殺目標。”青岩一板一眼的道出鬼魅刃先前忽慢忽快的緣由。
“額,原來如此,能快能慢才不負鬼魅之名啊!青岩,你怎麼想到的,你真是個天才啊!”公孫無滿眼放光,眉眼之中都是喜色,完全沒有平日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額,隨便加著玩的,反正我這輩子是觸發不的,誰知道這世上有能將短刀擲出颶風的速度的人存在呢!”青岩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
就在幾人在包廂裏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已經沒有‘幻狸貂’之名的林輕,已經被人抬了下去,能不能撿得一條命都不得而知。
“早讓你穿上角牛甲你偏不聽,何苦來哉!虛名害死人啊!”端木印惋惜的搖了搖頭,自語完,這才邁步走上木台,臉色微紅,顯然也是為剛剛那場扣人心弦的演示而心情激動。
“相信各位都看到短刀的奇異所在了,若是各位仍未看清楚,現在我們請剛才親身演示的‘千三奪命手’阮無天來給各位說一下自身感受。”端木印微笑著,伸手向站在廳中,麵露疑惑的阮無天作了個恭請禮。
常日生活在黑暗之中阮無天很不適應這種眾目睽睽的場麵,有些扭捏,但其身上久經廝殺所留下的那股殺氣卻讓廳中眾人不敢有任何嘲笑的念頭。
阮無天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其中真氣蕩漾,足以讓大廳眾人聽的真切:“我隻是依著‘幻千手’的運氣施力法門將刀擲出去而已,其餘的我不得而知……這刀很古怪!”
阮無天說完也不等端木印接話暖場,便轉身離開了海納廳,似乎很是不喜這種場合。
端木印看到阮無天就這樣丟下一句話就走的不禮行為,嘴角一笑,並不慍惱,心中暗想:“讓一個刺客來做這種事情,真是難為他了,也不知少主如何說服他的!”
“這柄短刀名叫鬼魅刃,刀如鬼魅,出人意料,殺敵於不防之際,至於它的來曆,因是匿名遞送,在下也不清楚,聚寶齋給出了十萬兩的低價,各位便開始出價吧!”端木印並沒有再過多渲染鬼魅刃的不凡,隻是平淡的略略介紹,便靜聲候著眾人舉牌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