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著涼了……”我哆嗦成一團,腦子越來越迷糊,幾乎就要坐不住了,心下明白是手腕上那個手印的關係。江城把我扶起來,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他跟那個中年人說:“我送他回去吧。”
中年人說:“小江,送下這姑娘你就回家休息休息吧,這個案子你回避。”
即使是全身難受,神智迷糊,我也感覺到了江城的僵硬,但他還是說了一聲:“是。”
出了大樓,江城去開車,我蹲在門口看灰蒙蒙的天空,覺得天都要壓下來了,全身都像是灌了鉛,一動也動不了。江城一看我這樣,幹脆把我打橫抱起來放到車上。
我感覺到一個粗糙的手掌在我的額頭上摩挲了幾下,然後江城說:“我送你去醫院。”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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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體很好,但是發燒對我來說似乎是家常便飯,幾乎每次碰上那些東西我都要燒上一燒,其嚴重程度視那些東西的厲害程度而定。
這一次,似乎是碰上不得了的東西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睜開眼睛,覺得舒爽了不少,自己掙紮著坐起來,就聽到江城的聲音。
他在窗邊講電話,掛上之後到床邊給我倒了一杯水,說:“死的那個女孩家叫蘇梅,已經通知家裏人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那個女孩的東西裏有很多貴重財物,不是她的。”
我懶懶的說:“你不是不能參與案子了嗎?”
“我在警局有熟人,不妨礙我了解案情。”江城吐出一口氣,我看得出來他滿腔的苦悶。他說:“你家的那個漂亮夥計來了,我就先走了。”
“好。”我點頭,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人各有命,想開點。”
江城一愣,大約是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隨即笑道:“是,借你的話,想開點。”
阿九撞門而入,看我有氣無力地掛吊瓶的樣,挑起眉毛:“默默,你最近變成林妹妹了?你家的寶哥哥呢?”
我罵道:“滾!”
“嘖,病著淑女一點好不好,都沒有我見猶憐的病容,難看死了。”
“嫌難看你自戳雙眼好了。”
江城走出病房,把門慢慢的關上。阿九一看他走了,就上來掀被子,把我的胳膊拽出來。一天的功夫,那個手印的顏色似乎是變黑了。
阿九嘖嘖歎息著搖頭:“這麼快就成厲鬼了。”
“你說那個女孩?”
“是呀,看來那個人為的不是養鬼,她是為了報複啊。”
“報複?我……不太明白。”
“說你二貨你還不信。”阿九搖頭,“一般情況下被拘住的魂魄不會這麼快就變成厲鬼,很明顯那個人在折磨這個女孩的魂魄。活著折磨肉體,死了折磨魂魄,沒大仇誰家閑的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