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博嚇死了,總之,他不會放過賀珥檬的。賀珥檬更是後怕,隻是個幼稚的整蠱,沒想到牛博入戲如此之深,簡直是一滴水進了滾燙的油鍋。
自然,愚人節已經做不了免死牌,賀珥檬隻好躲避他。
心係心上人總會不安,唯恐失去她,失聯自然比失戀更可怕,這種擔心真讓人難受,甚至痛苦不堪。
吃過晚飯,電話響了,是Jenny打來的,牛博抓耳撓腮,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節日快樂!Jenny說著噗哧一笑。
我今天被愚了,你也笑我。牛博語氣裏帶著埋怨。
關雪彤說你當時很緊張的樣子呢。——我最近在做準備入大學生記者團,忙死我了。
哦,這樣啊!我也想報名呢。
好啊,名我替你報,你自己做好準備,本周五下午兩點開會考核。
牛博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他有了思路,跑去找賀珥檬從班級郵箱裏翻出一大堆報紙,天天看報紙,學習記者怎麼寫報道的。
周五那天,牛博起個大早,在練習自我介紹,怎麼才能吸引到更多注意力呢?牛博頗費心思:早上好,我是牛博,牛B的牛……
當然是給自己開個玩笑。到周五下午四點,偌大的大會議室坐滿了參選者。記者團團長是個女的,口才絕倫,嘰裏呱啦完畢。然後,參選者挨個作自我介紹。
輪到牛博,他站起來,果然準備充分,脫口而出:早上好,我是……。他剛開口就被一陣沒憋住的笑聲打斷了。腦子糊了,早晚不分離了。
牛博看見Jenny焦急的眼神。牛博以光的速度在大腦裏搜索著接下來自圓其說的話。幸虧平時閱讀多,靈光一閃,有詞兒了。
他等笑聲沉寂了,從容地指著窗外的夕陽餘暉,史鐵生前輩說過,太陽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當他熄滅著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他在另一麵燃燒著爬上山巔布散烈烈朝輝之時。
而後牛博繼續,我叫牛博,原名牛能,父母說我醜年醜月醜時生,但這並不是秘密,我這長相一目了然。
雖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名字也一樣,但我比較倔強,上高一我自己改成現在這個名字了。不過,我現在挺後悔的,不然我…就是…名…人兒了(模仿劉能捉急的結巴)。
全場都笑嗨了。牛博仍然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
我如有幸加入記者團,我會像牛一樣勤奮耕耘,像朝陽那樣努力發光發熱。
牛博的簡短演講,獲得了比演講時間更長的掌聲。那些起初憋不住譏笑的,現在感覺是自取其辱了。
看見Jenny那肯定的眼神,牛博心花怒放。
第一項考核牛博跟Jenny在過關之列,團長宣布第二考核任務,每兩人一個組合,合作采訪一個先進人物,並寫一份采訪稿。
自然,牛博跟Jenny成為一個組合,Jenny來個狠的,她提議采訪院長,牛博雖然感到壓力山大,但不能退縮的。
接下來幾天,Jenny跟牛博相約野豬林,共同商量采訪院長的具體方案。
牛博的性格,約女生是他沒想過的,特別是約在野豬林,是他想都沒敢想過的。因為愛搞學習的他,是看不慣進野豬林的同學,甚至極端的認為野豬林就是校園裏的“紅燈區“。
人性就是這樣,表麵越排斥的東西,內心可能越好奇。
不過,他跟Jenny相約野豬林是為了探討方案,這就讓他打破了自己給自己的種種心理設限。
野豬林,牛博從來沒獨自去過,大一期末考試前,有幾次他跟賀珥檬、關雪彤還有Jenny在那學過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