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令德笑著對史、程二人說道:“賢弟、賢妹,說不定兩三日後,我就要返回京城去。你二位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我本應該多陪你們住一段時日,可隻怕那方有事,說走就走,怠慢了二位。我就讓李順、迎香侍奉你們。他們兩個跟了我很久了,做事小心謹慎、殷勤周到,安排他兩個人侍候你們,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雲生和程鶯忙說道:“兄長若有事身忙,但請自便,切勿以我等為念,若因我二人耽誤了您,豈不讓我二人於心不安。”
正說著,一個小廝和一個小丫鬟從院子裏走進廳來,戴令德當即對這兩個人說道:“李順、迎香,快來拜見史公子和程小姐。”
二人當即在廳上行了跪拜禮,史雲生和程鶯忙喚他兩個站起身來。
戴令德吩咐道:“李順,從今往後,你可要好好侍奉史公子。”
李順一口應允了。
戴令德又對迎香說道:“迎香,從現在起,這位程鶯小姐就是你的新主人了,你一定要好生服侍她,切不可生怠慢之心。”
迎香也連忙點頭稱是。
戴令德又告誡李順和迎香:“侍奉他們時,你二人倘若不盡心盡力,有半點不周到之處,被我知道了,可別怪我重重責罰。”
李順和迎香連忙回答說:”小的絕不敢辜負老爺,倘若有半點耍滑偷懶處,但憑老爺加重懲處!”
戴令德便命他二人在酒桌旁守侯服侍。
主客三人飲酒閑談直到二更,戴令德見史雲生有了醉意,程鶯也困乏了,便命李順、迎香將史、程二人攙扶回東廂房歇息,又命丫鬟將殘席撤了,自己則回到正房,春蘭端上早已做好的一碗醒酒湯來侍奉。
卻說史雲生和程鶯進了東廂房,見共有四間屋子,右邊最裏麵的一間屋,門上掛著鎖,知道那就是香蘭說的,裏麵堆放著一些雜物。每個房間都不大,但富麗齊整,桌椅床凳一應俱全。
李順扶著史雲生走進右方的房間,迎香攙著程鶯去了左方的房間。服侍二人睡下後,李順和迎香各自將房間的門輕輕關上,一起出了東廂房,到正房來稟報。
戴令德正坐在裏屋的椅子上默默喝茶,春蘭將李順和迎香引進屋來,垂手侍立在一旁。戴令德隻顧品茶,也不說話。
春蘭知趣,便先退了出去。
戴令德放下茶杯,問李順和迎香,“可曾歇息了?”
二人回答道:“小的已經服侍他二人睡下了,特來請示老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戴令德想了想,說道:“也沒有什麼事,他二人是我故人引薦過來的,過幾****要回京城,你們也不用跟著去了,隻需留在這裏,好生服侍他們。”
李順和迎香“喏”了一聲,以為老爺還有話吩咐,都站著不動。
戴令德出了一會兒神,說道:“我困倦了,你們也回去早點睡了吧!”
二人忙謝過,轉身走了幾步,正要掀起簾子,隻聽得戴令德說道:“慢著!”
李順和迎香忙又轉身退了回來,聽侯老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