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表情,我動了動嘴,還未等出口,便被本不該有的聲音打斷。

“皇兄,被我說中了吧,臣弟的王妃跟寒王真是天生一對、地下一雙、天作之合、戀戀不舍啊!”諷刺戲謔的天籟之音回蕩在本就冷寂的天空,顯得異常刺耳。隨著他聲音的落下,數以百計的禁衛軍從四麵八方襲來,將我和寒王重重包圍。

我瞪大眼,貝齒緊咬櫻桃朱唇,肅殺之氣環繞周身。

“利用自己的女人引我上鉤,祺王越來越有王者風範了!”寒王的眉梢挑起,薄唇輕撇,滿目鄙夷。

“本王做事一向尋求結果,‘勝者王侯敗者賊’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寒王不會不知吧?”君祺邪魅的笑著,對寒王的譏諷不以為意。

“君祺,你利用祺王妃做誘餌?”皇上瞬間明白了所處的狀況,驚吼道。

“皇兄何須詫異,結果是這場角逐中,寒王敗了,這就足夠了!”君祺淡淡的說著,繼而將目光轉向禁衛軍統領:“將他們拿下!”

“住手!這樣會傷到祺王妃!”皇上厲聲喝道,出聲阻止。

“厚臉皮之人年年都有,今年特別多!祺王,你說是嗎?”寒王話音剛落,猿臂一伸,快速地環過我的腰,身體在點地的瞬間,騰空而起。身體僵硬的我,隻能任由他擺布。須臾間,數以百計的人頭在我們腳下呼嘯而過,慘叫連連,我詫異的收回神,將注意力全數轉移到他的身上,寒王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我竟然絲毫沒看到他出手的過程。

他輕呼笑意,暖暖的癢癢的氣息在脖頸泛開,我的身體為之一顫。

驀地,一股淩厲的掌風迎麵劈來,完全以我為靶子,我本能的出掌回擊,借助寒王的臂力,我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個矯健的轉折,淩空倒翻。躲開掌風襲擊的頃刻,三根尖細的銀針弱冠而出。

“啊,君祺小心!”待我看清來人,巨大的恐懼須臾間充斥全身,驚叫出口。

君祺諷刺地勾起唇角,桃花眼微眯,滿臉的泰然自若和鄙夷,身體翻轉,找到了一個穩健的樹幹做支撐。他頓了頓,手掌攤開,中指和食指靈活的轉動,完美的半弧劃過後,三根銀針聽話地順次排列在他的指縫間。

“上冠君寒,本王真是小瞧了你,本王的王妃竟然為了你出手傷我!既然你們這對狗男女對本王不仁,那也休怪本王不義!”說完,他的身體如初生的乳燕般,輕靈落地。白色的衣衫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袖帶弧度,配上他那精致的麵孔,嗜血的笑容,仿佛一個誤入凡間的精靈,讓人不忍褻瀆,更不舍傷害。明知道他將要做的事,可能會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但是這種致命的吸引,也讓我心甘情願為他舍命。

“放箭!”他薄唇輕抿,笑意連連,唇齒相碰間,卻發號出奪命的訊息。

刹那間,淩厲的翎毛箭雨以不可預測的速度向我們襲來,寒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環住我,將我護在身後,一股仿佛能將北冰洋融化的暖流滑遍全身,“非要逼著我出絕招!”我憤恨叫道,剛剛配置好的“新型武器”猛地一扔,“砰”的一聲巨響,前排追過來的禁衛軍在呆愣間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呼吸的力量,殘缺不全的屍體橫豎躺滿腳下,後排的禁衛軍雖然保持追的姿勢,但是也在須臾間缺少了手臂或者大腿,漫天而飛的肢體,到處彌漫的血腥,讓我隱隱作嘔。

“快走!”在所有人皆呆愣的瞬間,寒王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腰間的鐵臂仿佛強有力的支撐杠杆,帶著我輕盈的身體在空中飛舞。

“剛剛那個武器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耳邊的風呼嘯著,他的聲音飄渺而斷續,但是我依然明白他的意思。

“知不知道施展輕功的時候分心,會影響效率,等下追兵上來,可能會死無全屍!”我故意岔開話題。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武器,難道我告訴他,我因為徘徊在生死邊緣然後有了後世的記憶?後世的我,交給了我如何做炸藥的方法?恐怕說出來他會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