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一條規定八成是周文勝捏造的,而揭穿他的最佳辦法就是直接給遠在沙城的莊天澤打電話印證這件事,但我不能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首先一點,我如果這麼做了,就顯得我為人喜歡斤斤計較,存在故意整人的嫌疑。
這是與我而言,雖然我的確是在排擠周文勝以及他手下這些誌同道合的夥伴,但如果太直接,采用蠻狠的辦法,一定會給人留下口舌,對我本身的形象有著直接影響。
其次一點,即使我給莊天澤打這個電話,也不一定會收獲好的效果,也許莊天澤這隻老狐狸早就已經對我不滿,隻是他還需要利用我,所以不能打壓我太狠。
但在驗證他是否取消過會前臨檢的這件事情上,他可能會選擇站在於崇光哪一邊,即使他沒說過周文勝剛才說的那番話,也有可能說自己的確說過。
要是這種結果,那今天這場較量將以我的完敗而告終,所以,我沒有選擇給莊天澤打電話這一條。
但我沒有放過於崇光的打算,不過,現在形勢已經不允許我繼續糾纏之前的問題,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給於崇光蓋上一定大帽子。
這樣做,雖然不能一次性把於崇光給辭退,但是輪過處分,給他一個降級懲罰是沒問題的。
在我的迫問下,周文勝也啞口無言,剛才我提問那一幕大夥都親眼見證了,於崇光的確是沒回答上來,要不是周文勝從中攪和,現在他的應該就是失職的罪過。
“行了於部長,鑒於你的表現,現在我任命你為安保部副部長,相信這個職位你應該能夠勝任。”接著機會,我宣布了新的任命。
事情到了這一步於崇光徹底完敗,灰頭土臉坐回原位,之前不斷變化的臉色終於停頓在陰霾遍布的這一麵。
處理完於崇光的事情,我立馬宣布散會,在周文勝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就走了。
周文勝仨人明顯還想說什麼,但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北辰商會的人,沒有發言權,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和他們接近,甚至連寒暄都不敢,因為於崇光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現在這個時候,誰要是和他們三個接觸,那等於是在觸我的黴頭。為了自身利益考慮,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默契,對周文勝三人避之不及。
會議結束以後,我帶著新來的五個人,率先一步離開了會議室,回到了辦公室中。
相比才來那會,新來的五人現在的狀態都大有變化,文書恬一臉興奮看著我,就像是看到什麼感興趣的稀世珍寶。
羅琳則是笑而不語,眼神中隱約透著一抹淡淡的迷惑,據我判斷,她應該對公司內部錯綜複雜的情況存在很多不解。
相比之下,另外三人的臉色就精彩多了,一個個都滿頭大汗,像是在炎炎烈日下跑了一個馬拉鬆,渾身都被汗液打濕,臉色甚至有些發白。
我暗暗歎息,略微有些失望,心想,這三個新人的心理素質還有待提升,但轉念一想,當初我要不是經曆了那麼多是非曲折的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的自己,可能會和這三個人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差勁。
所以我總結一番,覺得,人之所以聰明靈活,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修煉的,需要像西遊記中那樣,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得成正果。
我經曆的多了,所以才有現在的自己,但去分析自身,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隻是吃的虧比較多,但一切苦難遠遠還沒有結束。
因為我還在江湖中,躲避開那些是非因果,必須要學會怎麼去正確麵對,想辦法去處理棘手的事情。
想到這些,我掏出香煙給給那三個新人一人遞了一根。
“抽一根壓壓驚。”我接著笑道:“沒有困難才是怪事,但遇上事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人必須學會成長,隻是一個快慢的問題。
要是你們今天躲避了,將來一樣還是會麵對,但這個承受苦難的時間會無限延長,或許直到生命結束,你們經曆的所有,還沒有被人一半多,生命會失去很多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