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魂魄穿過重重槍影直撲黑衣人,萬日月心中大定,心道這黑衣人今晚定是逃脫不得,但此刻帳篷方向卻傳來打鬥叫喊之聲,萬日月驚愕的望下一望,心突然被揪了起來,帳篷前麵,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巨大魂魄正在施虐著自己的手足。
隻見他魂魄手中一把鐵劍,身體迅速的奔跑,一個個人便像成熟的麥子,紛紛倒下,有的甚至在跑的途中身體成為兩半。
萬日月此時摸不著頭腦,這巨大的魂魄是誰招來的,莫不是那喊鬼婆婆,不可能,若是她早就使出這樣的招數,就在這一愣神,萬日月隻感覺一陣風向自己胸前襲來,他驚駭的回過頭來,卻見黑衣人手中長槍正向自己刺來。
此時手中的小旗再無半分黑氣出來,而遠處的魂屍個個從七竅中鑽出無數魂魄向下麵飛去,而穿過槍影的魂魄此時早已經飛向下麵。
峰回路轉,此時萬日月退無可退,隻好把身子一斜,這一槍緊貼著衣服就刺在了空處,黑衣人仿佛早就料到萬日月有此招,隻見他手中一抖,槍頭便左右晃動,帶起一溜血花。
話說人背了,喝涼水都塞牙,萬日月此時便是如此,本來這祭台邊緣就比較濕滑,此時身體一閃,槍也沒有躲過去,腳下滑了一下,身體就向後傾去。
這祭台雖然不高,頂端也並不是十分之大,但是萬日月所呆這麵之下卻是懸崖,若是從其他三麵落下,隻要身上有武藝在,最多也就落個殘疾,但若是從懸崖落下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萬日月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早在看到帳篷之前情形之時就萌生退意,若那時拚命擋開長槍,望祭台下麵一跳,隻要逃到林中,便是撿了條命。
但此刻往腳下一滑,身體就要往懸崖墜落,心中便如火燒一般。
這兩個黑一人眼看著機會難得,那能輕易放過,兩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把槍尖送出,正對著萬日月的咽喉。
李六韜感覺身體輕盈的如一片羽毛,手中力氣何止比以前大了10倍,隻是腦袋此刻有些隱隱作疼,心中一陣煩躁,看見什麼都想用劍砍個稀爛。他抬起手中寶劍,對著四周不順眼之物就砍了幾下泄憤,這帳篷可就遭了殃了,一個呼吸間便被斬鐵寶劍斬成碎片。
這帳篷一碎,心中好受一點,抬頭再望望上麵打鬥的三人,李六韜終於看見了萬日月,滿臉漸漸鼓起一一條條黑色筋來,眼睛中黑色卻越來越多,呼吸間眼睛竟然完全變作漆黑。此時心中煩悶更甚,卻無從發泄,無邊的殺意從心中湧起。
此時胸前忽然亮起一片光暈,胸前的黑色鎧甲被這光暈侵蝕不少,李六韜一把捂住胸口,彎下腰來,此刻又看見被萬日月折斷的雙腳,一個聲音在心中回蕩。“殺……殺……殺……殺光這一切,天上地下,殺光這世間可殺之人,這世間便太平了,殺……。”
李六韜仿佛被迷了心智,心中湧出更濃的殺意,手中握著寶劍不由得緊了又緊,像獵豹一樣向祭台衝去。
萬日月忽然大叫一聲“停手”
手中小旗早就被扔下,雙手正緊緊的抓在槍頭之上,正所謂丟車保帥,萬日月雙手手掌迎上槍尖,槍尖從手掌穿過,被他緊緊抓在手中,那兩個黑衣人一時間也十分詫異,這壯士斷腕的舉動可不是尋常之人能做的出來,此人必定有一顆狠心。
“我萬日月到底與二位有什麼深仇大恨,還請明示,莫要讓我做鬼都不名字死在誰手中。”萬日月雙手緊緊握住槍尖,一腳定在祭台邊緣,一腳蹬在祭台之上。
“也罷,,今日便讓你死的明白……”這高個黑衣人一手拿槍一手摘下臉上黑巾,對萬日月道:“看清楚我這張臉,我便是掛門管虎,賊子,你殺我父親,我舉家隱居,現在又殺我家中老母、妻子,此仇不共戴天,我與你不死不休。”
萬日月嘿嘿的笑了出來,“成王敗寇,既然讓你們兩個摸上門來,萬某也絕無話說,但是想要殺我卻沒那麼容易,看你身後……”
管虎管豹聞見身後聲音,回頭一看,一個黑色的巨影正從後方向自己撲來,火光之下,依稀看見麵容有幾分熟悉,但這黑影臉上盡是鼓起的黑筋,身體覆蓋這一層黑色的鎧甲,胸前有一大洞,此刻正發出微微的青光,手中卻是一把明亮的寶劍,劍尖吞吐出灰黃的氣體。
眼看這劍就到了眼前,管家兄弟怒喝一聲,單手在槍杆上一扭,又卸下一杆短槍出來,兩人短槍刺出正如雙龍出海,狠狠的向黑影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