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落崖(1 / 2)

管豹回首望了一眼不由得喜出望外的的道:“金梁前輩。”管虎心中先是露出幾分驚喜,但臉上又露出幾分悔恨之色。衝金梁先生拱了拱手,輕輕的叫了一聲金梁前輩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管豹眼睛在金梁先生身邊打量一番,跑上前去,用手抓住金梁先生的衣服搖了搖又道:“六韜呢?金梁先輩李六韜呢?怎麼沒在這裏。”

金梁先生手中不停把玩著紫珍,空手在管豹頭上摸了兩摸道:“李六韜,剛才那穿黑色盔甲的便是六韜。”

管豹回首對哥哥得意的道:“看,我說是六韜你還不相信。”

管虎沒有作聲,慢慢的抬起了頭,此刻滿臉已經流滿了悔恨的淚水。

“先生,當日先生勸告,我卻沒有聽從,累的老母、妻子慘死,如今想起,真悔恨萬分,若是管虎能用自己性命來換得老母妻子複生,我……”

說到此時管虎已然是泣不成聲,管豹眼望管虎悲痛欲絕的樣子,心中也是觸動,眼睛也分明紅了起來。

金梁先生往前走了兩步,拍拍管虎肩膀道:“事已至此,不必難過,天命如此,誰能左右!這掛門一脈隻剩下你兩人,莫要失了傳承。”

四周的火勢越來越大了,但是祭台方圓幾十丈內被休整的十分幹淨,火油燃燒了一會兒就熄滅掉了,但是遠處的鬆林便是恰恰相反,火借風勢,而這鬆油鬆脂又是極易點燃之物,這一會兒熱浪夾雜著鬆樹燃燒的黑煙撲麵而來。

而且這鬆樹燃燒過後氣味讓人難以忍受,金梁先生三人咳嗽起來,此時祭台之上火勢漸小,金梁先生和管家兄弟便轉移至此。這祭台此刻到是一個好地方,風從懸崖方向吹來,這火、煙也是往相反方向吹去,此時祭台之上卻是一片清明。

小管豹與李六韜相熟,剛剛看見李六韜與仇人一起跳下懸崖,此刻心中有些緊張,但是眼望金梁先生卻對此時毫不關心,心中納悶起來。

“前輩,那剛才身穿黑甲的便真是六韜嗎?為何六韜跳下懸崖先生卻一點都不擔心呢?”管豹終於忍不住疑惑問道。

金梁先生呼吸著迎麵吹來的清新山風,望懸崖之下望了一望,這山崖之下此刻黑咕隆咚,那能看的清楚。

“上山之前,我與六韜卜了一卦,得出卦象顯示卻是險象環生,而六韜路上兩夢芻狗,一夢芻狗得豐食,二夢芻狗折雙腳,三夢卻要遭受火刑,雖然我離開時間六韜隻做了兩次,我想這第三次定然也會去做,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青年之人,免不了心浮氣躁,六韜性格急躁,若我不在身邊,怕他會吃大虧,不若讓他孤身一人鍛煉心智,除去心中浮躁,才可繼承我巾門衣缽。”

金梁先生娓娓道來,指著身後的燃燒的鬆林又道:“且看遠處大火,便是六韜第三次夢的應驗。”

遠處的山火漸漸燒的遠了,雖然在上風頭,但依然微微可以聞到幾絲焦糊味道,隻見遠處火海中傳來各種動物驚慌失措的叫聲,臨時的慘叫,震動心魄,讓人不忍在看。

一些山中鳥兒被山火所產生的氣浪所卷,就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左右搖擺了幾下,不知是毛發被熱浪炙烤卷曲,還是被這氣浪氣味所熏,下餃子般栽了下去。

這三人站在高大祭台之上,一時間默默無語。

管豹看著金梁先生疑惑的問道:“先生剛才說道,六韜會折斷了雙腳,但剛才看六韜生龍活虎,卻沒有半點折斷雙腳的感覺,這真叫人奇怪!”

金梁先生笑道:“腳定然是斷了,但是因何六韜會生龍活虎,我看與他身上那黑色鎧甲必定大有關係,從卦象上看,六韜此次還有一番機遇,具體卻是不知了。待六韜回來在問他吧!”

喊鬼婆婆被穿了琵琶骨,混身又被鐵鏈緊緊纏住,此時卻是動彈不得,忽然外麵穿來一陣打鬥之聲,緊接著一股濃煙就灌了進來,喊鬼婆婆咳嗽了幾聲,此時心中震動起來,“真是月老越糊塗了,這三夢芻狗的應驗之火已經燒起來了,但自己還在此間牢房,若是再呆上一時片刻,命都丟掉了,見不到兒子不說,喊鬼山的傳承到此便算終了了。

但此時她身不能動,山上人不是倒在地上死的幹幹淨淨,就是落下懸崖生死未卜,隻有三個還在祭台之上離此地又遠,喊鬼婆婆叫了兩聲,一口濃煙嗆到肺中暈了過去。

一個幽暗的山洞中,地上仿佛是有一條溪流,水聲潺潺,忽然遠處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呼”的一聲山洞石壁上的火把全部自燃起來,頓時把這山洞照的一清二楚。

聽這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遠處的轉彎處也依稀看見幾道跳動的身影,隻是有的清晰有的卻微微有些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