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陰陽耳(二)(2 / 2)

這時,外麵的鍾聲又一次敲了五下,他想離開似乎還有留戀之意,深情地對我說:“你的病會好的,我相信,請你也相信。”

說完,他依然是悄無聲息地飄了出去,甚至連病房的門也沒關。

我感覺自己的腎部又是一陣強似一陣的劇痛,好像被強行摘除了一般。但困意也好像洪水猛獸一樣襲來,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個月後

我的康複出院,就連我的主治醫生也感到不可思議,他說:“除非你是一個多腎攜帶者,除非有鬼神相助,才會有眼前的這種情況。”而我更相信後一種情況。我多次追問醫護人員,在三月二十一日和三月二十二日兩天午夜,是否有人光臨我的病房?醫護人員都莫名其妙地笑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都是有嚴格規定的,絕對不會放進來來任何一個陌生人,包括本係統其他科人員。我們有監控,如果出了問題,早就被發現了。”

看得出來,他們的笑並沒有其他的含義,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活在亦真亦幻的境地裏,而大部分卻是幻覺。

我的腎髒死而複生,好像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它們的各項指數完全符合我這個年齡段的標準,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出院後,我首要的任務就是到了體育中心,打聽到了那個叫做周山山的人,可是他的領導卻說:“周山山已經在一個月前出了車禍,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車禍現場發現死者的兩個腎髒竟不翼而飛。”

我聽後一下子愣住了,望著死者熟悉的笑臉,他與我見到那個人十分的相像卻又大相徑庭,我見到的那個周山山身上帶著太多的陰氣,而照片上的他卻笑得那樣陽光。我記住了那個日子,正好是三月二十一日。

周山山講的那個故事我還記憶猶新,但始終讓我難以置信。

在我的請求之下,拿到了周山山的簡曆,我看到周山山一直強調自己是那個朱開儒的關門弟子。我分明看出了其中的漏洞,他們並不是同時代的人。

我將周山山生前的一張照片放大,和朱開儒的遺像一起掛在了牆上。

朱開儒是我的父親。四十年前,我的父親朱開儒被打成右派,當年我剛出生幾個月,母親為了保護我,不得不和我父親劃清界限離婚,誰知我父親信以為真,自尋短見了。而我的母親也未能逃過那場劫難,父親死後不久,她也離開了人世。

很簡單,我的下一個任務就是尋找周山山的家人,我也會個給他們講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此時,我多麼希望也像周山山一樣有個陰陽耳。

雖然我沒有那個特異功能,但耳邊好像總是響起周山山的話語,我相信,他始終沒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