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震拍著大腿,歎一口氣道:“你的話太絕對了,應該說‘方北憂和蘇小玫的婚姻’險惡,因為你們完全不是一路人,她想出人頭地,你又甘於平淡,這是多大的矛盾!”
說著,北憂的手機響了,是林靜,她在電話裏支吾著說:“你今天又遲到了,噢,你今天不來呀!我,我沒事——不,我其實有一件事,還是不說了,我一會兒上網留言給你。”
掛了電話,北憂想不出林靜有什麼事情不好講出口,正自尋思,郝夢柳如衣兩個人說著話回來了,笑聲不絕,北憂歎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才初次見麵這麼短的時間,便要好得仿佛是至親姐妹了。
柳如衣拿身體蹭著賈震溫柔道:“我剛才看中一件婚紗,他們說還要加錢,好討厭的!”說時撇著嘴角,刻意表示發自內心的討厭。
賈震不屑著推開她,詫異說:“好,又是這個套路。不是講好的,結婚隻是個形式,現在拍照的事,更加是形式了。說老實話,是不是一定把我榨幹了,才會甘心?”
柳如衣道:“你怎麼這樣誤會我!我隻是怪他們討厭,又沒有說要你出錢。你做了男人,氣量還這麼狹窄!”
賈震鼻孔出氣道:“哼!說我氣量小,那才是天大的冤枉呢!我自從決定結婚那一天起,就準備婚後財政大權交給你女人掌握的,隻是,你考慮事情沒有我們男人周全,隻說前些天買一雙鞋子的事——”
柳如衣圓瞪眼插嘴道:“好哇!活該做過一件錯事,這事情就一輩子掛在嘴邊了,我才發現你原來並不把我當回事,我們壓根兒就不合適,分手!分手!”
方北憂冷冷觀戰不說一句話,郝夢忙拉住柳如衣勸開了,說:“都不要再講氣話,這錢他不來出,我做姐姐的負責。瞧你們都勾起北憂的傷心事了。”
郝夢出於好意的解圍,未成想卻更加重了方北憂的心理負擔,本來欠郝夢已經夠多,他斷不允許自己懷揣了十多年的那塊石頭,今天又來增添分量,他隻想憑自己力所能及將那石頭磨損以至於無,雖然明知不太可能,但心理上的障礙始終無法逾越,他說:“郝夢你不用管,這些錢賈震還出得起,柳如衣正好治治他一毛不拔的臭毛病!”賈震沒了脾氣。
方北憂今天沒吃早飯,雖然平時從來不吃,已成習慣,可是這時候忽然餓得難熬。餘人都說吃過,諸多食物還未及消化代謝,所以有力氣表示同情,勸他出門找些東西對付,反正化妝師還沒來,時間寬裕得很。方北憂本來想拉上賈震一起,但見他悶悶坐著,猜想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快,隻好一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