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翻滾吧,小姨子!(2 / 2)

好一會兒,他靠著這番斷斷續續的思緒,模糊朦朧要睡,忽然衛生間裏水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大踏步走路的聲音,還傳來鑰匙握在手裏發出來“咯啷啷”的響聲,門“吱扭”一聲被打開,電燈亮起,北憂給照徹一樣睜了眼瞧,門口站立著一絲未著的蘇小念,渾身蒸騰著熱氣,笑意燦然的清脆聲音:“姐夫!凍死了!凍死了!”

說完一個跳躍,鑽進床上方北憂的暖被窩兒裏。

很多年之後,北憂回想起很多年前這個痛並快樂的夜晚,它或許是這個樣子:

生日慶祝上,北憂喝了很多酒,這酒是賈震帶來的,他向來出手闊綽,這是絕對的好酒,況且賈震此來本就抱著灌醉北憂的目的,還聲稱喝剩的他會如數提走。北憂雖不是那貪杯之人,但他有意不想教賈震這混怪物的陽謀得逞,一杯又一杯地幹了下去。

所以說,在生日之夜北憂的這場宿醉,和他的妻子蘇小玫的出軌壓根兒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小念也喝了一些,酒桌上紅著眼睛說:“喝吧喝吧,把你們都喝死!”又專注了盯著北憂:“我倒要看看,喝酒能不能改變我姐劈腿的事實!”

這話把賈震和林靜都震呆了,等於北憂被扒光了,釘在十字架上,接受世人的觀覽。一切女人在情感世界裏的惡毒,像那些武俠小說裏不知從哪個方向就飛來的一枚暗器,給人一種始料未及的疼痛。

北憂因為蘇小念的一句話,自己被揭得體無完膚,酒喝得更厲害了,菜也吃得相當凶猛,他三根手指控製下的筷子疾走似飛,把各式菜肴直添得一張嘴鼓脹脹像個飽滿的氣球,才口腔裏蠕動咀嚼,這咀嚼帶出了不少眼淚,但隻在眼眶裏打了幾轉,又給他憋了回去。

北憂的頭因為喝酒的緣故而隱隱作痛,這時候,他撿起一個小藥瓶子,從裏麵摸出兩粒藥片來,和著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賈震和林靜這時候早去了,杯盤狼藉的酒桌前隻剩下自己和蘇小念,他咽下那兩片藥之後,大腦一陣眩暈,迷迷糊糊地起身,一雙大而無神的眼睛定定地瞪著小念,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

北憂起身後跌了一交,他呆坐原地,有意等小念來扶,還不等那雙異性的手向自己身體靠近,按捺不住的北憂一把將小念的身體擁抱入懷,他們跌跌撞撞,翻滾在出租屋內臥室裏那張破舊的大床上,北憂身體的每一次劇烈進入,都像充滿著報複,充滿著荒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