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動動應流寧,不懷好意地說著,“應師兄 我聽說咱們淮南閣的蜂蜜也是特別的好,要不然你也受累幫我去取點,好麼?”
芙蕖嘟著嘴,雙手捶捶他的背,又一會兒給他捏捏肩膀,極是討好之意,應流寧支著胳膊說道,“這個麼?恕難從命!”
他一說完趕緊閃身退到門外,芙蕖一聽火冒三丈就是要追著打他,“應流寧,你個見色忘友的小人,虧你還是淮南閣四大護法之一……”
孟善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二人你追我感應,剝開芙蕖給的糖果放到嘴裏,輕輕地笑著,雖然這段時間她哪裏也沒有去成,可是有了這對活寶,她的生活卻不再變得悶悶不樂。
芙蕖將應流寧趕出去,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孟善遞給她剝好的糖,笑著說道,“不要生氣了,來,笑一個。”
芙蕖苦著臉對她笑了一個,忽地好像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曖昧道,“孟姑娘,你覺得應師兄這個人怎麼樣?”
孟善止住笑,輕輕說道,“他很好,對每個人都很好,是個好人。怎麼了?”
芙蕖碰碰她的胳膊,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好,而是,我這樣和你說。假如,我說假如啊,如果他喜歡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孟善笑著,拍拍芙蕖的手,“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我的心裏, 從來隻有一件事,如果說哪一天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才會想其他的事情。”
芙蕖歪著頭沒有再多問,淮南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知道不該深究下去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像孟姑娘這樣美麗而且充滿魅力的女人,她的意中人到底是什麼樣子?這點她很是好奇,便由不住地說著,“孟姑娘,我這話隻與你說,淮南閣裏個個都把我當男子看,我也就與你說說體己話。我從小便入了淮南閣門下,一心想要學最好的武功,可是看到這麼多的江湖恩怨,我有時會生起退隱江湖離開淮南閣的想法,找一個一生隻愛我一個人的男子,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這樣的生活,恐怕是淮南閣路每個人想要卻無法實現的夢吧!”
孟善看著這平日裏鬧騰的女子原來心思竟這樣細,她那樣不沾任何仇恨的心靈真的很難得,然而終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芙蕖的身上沒有任何仇恨,而她的心卻是已經被仇恨填滿。
芙蕖笑著說道,“孟姑娘,我都已經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你了,你呢,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孟善心裏一驚,離開淮南閣,她自從進入這個門,便從來沒有生起過這樣的想法,在她的心裏,這裏是她的第二個家,是一個人能給予她安定的另一個家,便摸摸芙蕖的頭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本就是一個女子最大的夢想,可是我從來沒有打算離開過淮南閣,如果真的讓我有選擇新生活的權利,那麼,他必須陪我一輩子,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芙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著說些開心的事情,便拉起孟善,“孟姑娘,大夫說過,受傷期間也應該多起來活動活動,你這樣整日閉門不出,傷又怎麼會好的快呢?”
芙蕖打開窗戶,聞聞外麵的新鮮空氣,招呼著她,“孟姑娘,我們出去走走吧!”
孟善雖是不情願,卻也不好拂了芙蕖的好意,便起身說著取件衣服就出來,誰知芙蕖一蹦一跳地走在門前突然一怔,低聲說著,“閣主,你什麼時候到的?”
孟善拿衣服的手一停頓,閣主來了,那剛才她與讀芙蕖的對話他聽到了麼?
蕭疏微微一笑道,“我剛來,怎麼了,來的不是時候。”
他低頭問著芙蕖,雖是笑著,芙蕖卻仍然覺得渾身冰涼,忙把頭扭到一邊示意裏邊說著,“我與孟姑娘正準備散散步。”
孟善聽著蕭疏說的話後便放了心,拿起衣服往身子上一披,出門便看見蕭疏的身影,他今日一身琉璃紫衣服,頭戴白玉簪,看起來整個是溫潤如玉,孟善心裏一動,“閣主!”
蕭疏笑著說道,“出去走走甚好,我正好找你們有點事,我們邊走邊說。”
孟善和芙蕖對視一眼,隨後點點頭,跟在蕭疏後麵。
“明日我們閣裏會來一位重要客人,你們需要做好閣裏的安全工作,我會讓流寧把手山下的通道,至於你們兩個,芙蕖就負責院裏的安全,而你,”他的目光看向孟善,“你就留在長榭閣,若是我有需要,便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