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喚著丫鬟楊柳取來金創藥,將藥粉撒在傷口處,輕輕地吹氣,寵溺地看著蕭疏,
“啪!”蕭青扔下鞭子,大步地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她,“自古慈母多敗兒,你可知我今日在大街上聽到人家說我們蕭家沒有一個扶的起來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多麼痛苦,沒想到我蕭青老了老了,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我真是造孽呀!日後他若給你闖上什麼彌天大禍,我看你怎麼收拾?”
看著秀珠仍舊沒有搭理他,蕭青臉上的青筋都在發顫,拂袖而去。
韓秀珠細心地為他擦好藥,將房裏的丫鬟打發下去,這才端正起來,目光一冷,厲聲說道,“蕭兒,你給我下來。”
蕭疏自知有錯,沒有反駁便光腳站在地上,頭低垂下去。
他的祖母坐在床簷上,語重心長地講道,“祖母告訴你多少遍,因為你姑姑的事情,全城的人都在看著我們蕭家的笑話,可你倒好,竟然在街頭公然賭博,你說說,你堂堂一個蕭家的孫兒,竟然帶著當今的四皇子一起鬥雞,雖然說你們年齡還小,可是這種不雅的行為,又怎麼能做呢?平日你玩歸玩,可是這樣被傳下去,莫說你祖父臉上掛不住,就連我們蕭家都是會變成眾失之地啊!”
秀珠看著門外,“你祖父武將出身,下手自然沒輕沒重,我攔他不代表不罰你。”
蕭疏想起今日之事,隻是不想看著那個瘦弱的小雞在那裏沉淪死去,這才出手買下了那雞,至於鬥雞,也隻是一時的興趣,姑姑說過,小孩子愛玩是天性,為何在祖父祖母這裏卻被說成這樣的不堪。
蕭老夫人精明,想到今日是由四皇子明博送他回來,必定與他有關,也並未多說,“你柳姨今日來府說了你的一些情況,蕭疏,你雖頑皮,可祖母知道你生性善良,不會做傷天害禮的事情。那明博是個好孩子,而且又是當今的四皇子,你初來京城,肯定有多少不習慣,有什麼不懂的,多結交結交,也多請教請教他。”
“你也是個半大孩童了,今日這樣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次發生了,否則,就連祖母也保不了你,而且,稍有不慎,便會將我們蕭家弄個滿門抄斬啊,你要知道,當初你姑姑私自違抗聖旨,要不是周漠北將軍不追究,皇上不怪罪,我們蕭家到你這裏可就斷了呀,你可不能出現什麼差錯,否則你祖父拚下性命弄下的蕭家招牌可就沒有了。蕭疏!”韓秀珠一臉鄭重其實的樣子,讓蕭疏也感覺很是沉重。
蕭疏心裏一震,不由摸著自己的臉頰,難道他今日真的做了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卻還是聽話地點點頭,看著韓秀珠,“祖母,蕭兒還不想成婚,孩兒也並未做過那些傷天害禮之事……”
“祖母知道。”韓秀朱掩飾不住慈愛的目光看著蕭疏。
“祖母,孫兒餓了。”蕭疏眼見韓秀朱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趕緊拉著她的袖子,撒著嬌。
韓秀朱歎聲氣,“你這饞嘴,吃完飯便去佛堂抄十遍心法。”
蕭疏本來壓抑不住的喜悅硬是被韓秀朱打下去,卻還是歡蹦著跳出房門,祖母原本慈愛的臉換成一臉擔憂。
這孩子,從前是那樣的懂事,如今蕭茵已經走了,他卻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轉變的那麼快,那所謂的命數,那個陰陽閣老人說的命數,真的會發生麼?
不可能。蕭家的命脈不能斷,即使她拚上這條老命,蕭疏也絕對不能有什麼問題。
白衣公子宋明博步履緩慢地回了宮殿,他的母妃如妃娘娘早已站在門口多時,趕緊迎上去,摸著他的臉,滿臉疼愛,“你這孩子,翅膀硬了,便連家也不回了是麼?怎麼好久都沒有回來看看母後啊?”
後宮中的女人榮寵有多勝,就有多寂撩,因為她得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來麵對四周的敵意,還要接受每日每夜的相思。唯一能帶給她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皇上的榮寵隻是暫時的,隻有她唯一的兒子,才是她永遠的依杖。
宋明博知道最近功課很是忙卻還是什麼都不說趕緊施禮,“是兒子疏忽了!還望母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