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雖有時糊塗,可是卻極為重視感情,何況虎毒不食子,這四皇子就算再不合他的意,可畢竟出生入死為他勞苦這麼多年,讓他多住些安生日子,也總會同意的吧。
“我要去見昔日的朋友,你要不要一起?”明博問著少年。
“既然是你昔日朋友,那我可插不上嘴,算了,以後再見麵也不遲。這京城可大著呢,說不定我也可以碰見我的昔日朋友呢?”那少年笑著說道,將身後的下人全都打發下去,儼然是這玉勤王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管家。那四皇子一聽,知道他是要尋找他那一直心心念念的朋友,便也不再多說,趕緊拔腳就走。
“記住!”那麵具少年提醒道,“去了那裏,不要提起我的名字,不要說我的任何事情。”
那四皇子笑著說道,“這個自然。”
隻見四皇子出了院子跳上一匹馬,隻帶了一個隨從就立即趕往蕭疏住的客棧。
街道上他策馬揚鞭,看著多年未見的京城,道路變化,民間百態,熱鬧場景是邊疆所不能比擬的。
來到客棧,他跳下馬三步並做兩步,一進客棧,就有人引他上樓,隻見進了樓上最是清淨的那間屋子,他推門而入。
“蕭疏!”他大聲叫著,裏麵的人站起身來看著他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也不休息一下,你長途跋涉總該累了吧。”
蕭疏笑著迎接著,孟善立在他的跟前,隻聽蕭疏說道,“明博,這是我的護法孟善,我經常在信中和你提及的。”
四皇子一聽是在信中京城和他提及的那個孟善,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果然是天人之姿,好幾年前他離開京城時曾路過淮南閣,當時上山去見了蕭疏時,好像他身邊確實跟著一個小女孩,沒想到現在都已經亭亭玉立,這樣大了。
“早就聽蕭疏說過你,這些年還真多虧了你保護他,孟護法。”明博笑著說道。
“四皇子謬讚了,孟善隻是盡了自己的本分。”孟善垂頭說著。
幾人寒暄幾句,便坐下商量正事,隻見四皇子說道,“我已和父皇請求讓我多住些日子,他自然也同意了。”
蕭疏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最好。如今二皇子劣跡斑斑,早已為皇上不滿,三皇子勾結臣黨也引起了皇上的警覺,我們這些日子隻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切不可亂動。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別讓他們有機會栽贓陷害。”
四皇子明博沉吟一會兒,拍著蕭疏的肩膀,“都聽你的。”看著他的麵色這才說道,“你的身體怎麼樣?”
“老樣子,不好不壞,四皇子不必太過擔心。”
明博看著1他說道,“你我二人從小張大,何必拘泥於形式,以後叫我明博便可。”
蕭疏笑著,“京城不比其他地方,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多注意一些,以免被有些人知道,再扣個帽子,可就不好了。”
兩人深聊著,孟善慢慢退下,趙豫章走過來看著她,“師父,你去哪兒?”
停下來的孟善說道,“不好好練功怎麼出來了?”
“師父!”趙豫章撒著嬌,“你是不是要去給閣主買藥,我陪你去吧,就當是給你拎拎東西好了。我也好久沒有出去了。”
孟善考慮著,趙豫章跑到她跟前,拽著她的袖子,孟善趕緊放開,想著這小子什麼時候和沈靈學會的這一套,隻得無奈答應,趙豫章一蹦一跳地先出門走了。
一路上趙豫章嘰嘰喳喳,給孟善講著京城的風土人情,孟善便有所疑惑,“豫章,你又不是京城人士,怎麼對這裏這麼了解呢?”
趙豫章嘿嘿一笑,“我見師父平日不怎麼出門,再者京城裏沒有幾個朋友,又不能去其他地方行俠仗義,”說著他便手腳比劃起來,孟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點,他這才正經起來說著,“這樣自然是有些孤獨,所以我就查閱了很多資料,和店小二攀談,這兩天也算是知道了不少,成了半個京城人士。”
孟善先是一愣,轉瞬便笑了起來,化作清風拂露,“看來豫章真是值得依靠呢!你這個徒弟我還真是沒有白收呢!”
隻見趙豫章搶著過來給孟善拿著東西,笑著說道,“師父,這四皇子看起來倒是很威嚴,比起皇城裏麵的其他皇子,多了些氣概。”秦默語頓了頓,笑著看趙豫章,“哦?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他說話鏗鏘有力,又時刻嚴於律己,對待自己的手下也是賞罰分明,很有將軍的風範,旁人隻道是莽夫一個,可是我看他做事穩重,計劃周密,又有著不小的野心。閣主選了他還真是對了。”趙豫章跨著籃子有條有理地說著,思路很是清晰,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可以說出的話,倒是讓孟善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