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青州已過萬重山(2 / 2)

那個不苟言笑,和閣主一般不苟言笑的男子,芙蕖靠在後山曾經孟善練功呆著的地方,不禁相思起來,看著那些石頭上有著孟善曾經利用劍氣劃破的痕跡,不由地觸摸著,孟姑娘啊孟姑娘,為何你的命會這麼苦,小小年紀就目睹自己的家人被殺,幾年來一直是將自己當成1一個男子來練武。你雖不愛言語,可是我知道那1並非你的本意。如今江湖上怕是早要忘記了你這個淮南閣的護法了,你何時回來再接管這個左護法呢?

在淮南閣中,我與你最是要好,雖然通常都是我說你聽,可是你卻總能給我一種心安的感覺,我想這大概便是家的感覺吧。我好想與你說說我和樓雪的1事情,自那次青州一別,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也沒有書信往來,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倒是和你一樣,可是我仍然覺得自己在他心裏是有一點地位的。

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那個被愛的人應該是可以感覺到的,你說對不對。芙蕖繞著那些水澗中的石頭,笑著說著,孟姑娘,我那時才知道原來1你是愛著閣主的,在你走之前,你與閣主說過自己的愛慕之情,倘若閣主那時候能答應,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孟姑娘,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的敢愛該恨,你愛一個人,便為他做盡所有事,恨一個人就永遠不想見他,可是我呢,我其實是一個膽小鬼,我不敢說出那句話,我怕他會拒絕我,不,孟姑娘,樓雪是一定會拒絕我的。

如果你在這裏,你便會給我一個解決的辦法對不對,你肯定會說,芙蕖,愛與不愛,咱們把他綁來一問便知對不對。芙蕖迎著風笑著。

天地一片蒼茫,隻見那一片蒼茫之際,有著一背劍行走的男子,那男子束著淩亂的發,穿著不慎講究的衣服,腰間掛著酒壺。即便是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也難以掩蓋他不羈的氣質。那狹長的眼睛,一雙修長的手不時地將酒壺拿起喝著。

看著大雁成雙地飛過,他吹起哨子將那些飛禽引來,低低地從他身邊飛過,男子笑著便又將他們放走。

他不時的走走停停,步子時常是顛三倒四的,可是眼睛卻是一片清亮,累了便靠在一旁的樹枝上休息,餓了便撕幾片牛肉來墊墊肚子,倒是有幾分瀟灑劍客的樣子。

傍晚時分,看著天邊一片紅彤彤,他依靠在樹上雙手枕在腦後,搖搖酒壺,一聲歎息,“這酒還真是一會兒就沒有了,那麼這一夜我可怎麼辦呀。”

他將自己袖口中一直裝著的小木人拿出來,癡癡地看著手中的東西盡是有些癡癡地笑了,那小木人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都和心中的那個人極為相像。他刻這個小木人時心裏便想這那女子,就連那清冷的眼神都傳達了出來。

他將小木人慢慢地移在唇前,想要觸碰卻又一瞬間停了下來,隻是抱在懷裏,餘暉照著他的側臉,俊美而又硬朗,這便是戎葵,他已經完完全全地成為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模樣,二九年華,正是少年大好時光,隻是1他的眸子裏卻全是哀傷。

一行清淚從他的眼睛劃過,他不去擦掉,孟善,我都快要忘掉自己是誰了,可是為什麼你的臉卻在我的心中刻的越來越深?曾經你說過我是小孩子,如今我終於長大了,你卻不知躲到了哪裏?

不過,他在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下睜著眼睛歎息,你並不是躲著我一個人,就連你最愛的蕭疏,你都舍棄了他,我本該開心,可是為何見不到你,我卻是如此心痛。你要等我,等我來找你的那一天,到那時候,我不會輕易地把你讓給任何人,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再也不讓你跑掉,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清月教一眾人等停在一個幽靜的山穀裏,隻見此處三麵環山,一麵磅水,兩旁高聳的山峰直讓這山穀露出一點點光亮,那洞口小的隻能一次進去一個人,那條山路是漆黑的,若不是熟悉這裏的人在裏麵定是被從四麵八方吹來的怪風亂了神誌。

前方有滴水的聲音,經過一個黑漆漆的洞,需要照著火把才能看見洞裏的情況,不過這裏都是清月教的人自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