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帶領身後的人馬向另一條稍是寬闊的道路上走去,這也是隻有清月教才知道的小路,落絹緊緊地跟在孟善身邊保護著她,生怕她會出事,卻見她一臉的亢奮,這就讓她不由的想起這回他們去的地方,斟酌地問著,“教主,我們這回為什麼去蘇州?”
孟善回過頭來嘴角微微上揚,一縷發絲被風吹過:“因為 ,蘇州可是有我的一位老朋友呢?本該早點去拜訪的,卻是一直沒有機會……”
孟善的話沒有說完,落絹卻明白了她什麼意思。這些年在江湖上遊走 ,自然也聽說了關於教主以前的事情,隻覺女子一聲傳奇跌宕,實在非一般人承受。這些年,教主對他們有恩,給了他們重生的機會,就算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是甘願的。
去蘇州的路不過區區一天,孟善卻是有著極大的熱情,隻是她苦苦地壓抑著自己的內心真實情感,跟著大隊伍走在路上。
護送裘老爺的馬車都在路上,聽說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這護送之兵都是官府派來的,其中不少拿著青劍和弓箭,警覺地看著周圍。
裘老爺坐在轎中從簾縫裏仔細地打量了這周邊的環境,隻覺山清水秀,那些自然的聲音將他的心都洗滌了不少。再看整個保護他的騎陣,倒是一個個顯得神情緊張,鐵青著臉,把手中兵器握得緊緊的。
剛才還是豔陽高照,現在天空那邊出現一排高高的黃雲,向著這邊傾壓過來了。
眾人行色匆匆,加快著步子,快一些的話,倒是可以趕上在下雨之前到達寺廟免得受了這大雨之災。
身旁的管家騎著馬低著頭探過來說道:“老爺,您在堅持一下,這繆雲寺很快就到了。”
裘老爺閉著眼睛笑著說道,“好,我們不著急。”
裘老爺放下簾子,閉住眼睛靠著轎背慢慢說著:“還不知道麼,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隊伍還是照常走著,就在這時候,四麵八方卻是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和著這陰暗的天氣實在讓人恐慌。
隻見保護裘老爺的百騎長刀手,在一名領頭者的率領下,排列在轎子兩邊,布成一個方陣,把那轎子嚴嚴實實地護衛在核心的位置,那管家提劍立馬在裘老爺車旁。
眾人還未看清楚,隻見便從風中齊齊衝出數名女子提劍而來,他們個個身穿白衣,均有著矯健的身手。輕輕落地後開始斬殺那些護在轎子身旁的男子。
隻見手起劍落,一劍放出鮮血,慘叫聲不絕於耳。那管家費力地和那些白衣女子格鬥著,甚是吃力。那些官兵更是很容易的就被那些白衣女子殺掉。
隻見天邊的那排黃雲已經停住,也不再往高吃升了,而是向著四麵逐漸擴大,漸漸又要變成了濃濃的雲團,像是故意揉成那樣。地上的打鬥聲很是激烈,隱隱地還聽到密集的刀劍碰擊聲。
裘老爺揭開簾子,卻閃過了一女子刺過來的劍身,他忙一個閃身,剛從轎子裏麵跑出來 那轎子便被一旁的稚奴砍成兩半。
隻見那山路被他們濺起陣陣迷離的沙塵,那遠處卻又隱隱現出了十餘個騎影,隻見裘老爺這邊的弓箭隊趕緊射箭,那弓箭像是火舌一樣嗖嗖地射出去,卻隻見遠處刀劍聲響,又似是電光一閃,隻聽的兵器啷當聲後,那弓箭反而卻又被打了回來,隨著裘老爺這邊就有幾騎官兵落馬,一陣嗚咽聲此起彼伏 現場橫屍遍野。
忽的,從山道上隱身而出的官兵門全都出現,稚奴的劍還未放開,那其中一個官兵便已到了麵前將她手中的劍打落,雙方又是一場激戰開始。
阿敏居中,十餘官兵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圍著她在拚命砍殺。而她的劍,不論是一刺一斬,都有路有法向來都是又狠又準,不一會兒,便與清月教另外一名女子帶月斬翻了一騎,刺傷一名。
那些吃痛的官兵摔開扭纏著他的女子縱上馬來,大叫著向阿敏殺來。隻見阿敏挺劍相迎,一個是仗著自己超群的馬術,忽左忽右,隻憑著一股強勁和勇力上砍下劈像是不要命了似的。而阿敏卻完全是靠著自己高超的劍法,出劍快慢有節,那嬌小的身子左右翻轉,劍卻似蛇龍一般遊動。
兩人隻是相持了片刻,隻殺個平手。那些官兵們忽有是看到這麼個高手,眼見這個捕快抵住了這些女子,自然人人都是精神抖擻,個個更是鬥誌倍增,一齊奮力格殺。
就在這時,騎著一陣旋鳳似的落絹直衝闖過來。她馬一到手一揮,便有一名官兵墜落到馬下。她一來 ,阿敏心便定下來,退出去將這個難纏的官兵交給她 ,自己便有和月兒去捉拿那裘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