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虯髯官兵起身離鞍,向這邊高高舉起了短刀大叫一聲正劈頭蓋腦地向落絹砍來,眾女子一齊驚呼:“落絹姐當心!”
落絹忙回身用劍去迎,就在如此千鈞一發之際,眾人隻聽“鏘”的一聲,落絹手裏的劍斷了,隻是那麼一閃間,虯髯官兵的刀又舉起來了。
落絹隻是感到手腕一陣酸麻,忙勉力用這斷劍去架。忽然,官兵那柄閃著寒光的刀,就在空中懸住了。那虯髯的官兵隻是圓圓瞪著眼,用驚奇的眼光直看著她。
那落絹二指揚在空中點穴成功陰謀得逞似的笑,趁這個機會用斷劍“嗖”一下紮向他心窩刺去。那官兵啊地慘叫一聲,撲通一聲栽在地上。
他手中懸著的刀突然向下一落,刀來得那樣的快,力量又是那樣的沉,隻見落絹不慌不忙,飛身一腳便將快要落在地上的大刀提到硬幫幫的樹樁上。
身邊又有人過來襲擊,她忙一伏身,舉起劍來幫襯著其他姐妹去了。
其餘的十餘官兵落馬的落馬,更是傷的傷,剩下的人也被追殺得七零八落了。
月兒這邊“嗖”的一劍刺去,又有一人栽到馬下去了。後麵的官兵見前麵兩人落馬心生害怕之際,還未看清究竟,便一齊衝上前去,月兒搶過那人的劍就是一刺,緊跟著拔出身上的劍出,再將旁邊的那人揮劍看下去之時 竟是著了他的道,一瞬間,二人便仰麵翻落馬下。可是這時,月兒心裏卻不害怕,反而心裏在怦怦跳動,在殺人的過程中她從心裏感到一種從未有的興奮和痛快。
將那人打落在地時,她按住那人,隻聽那官兵痛哭流涕求著饒命,落絹看見大叫著住手,月兒卻像是置若罔聞一般一劍插入那人的心髒。
落絹閉著眼睛不忍再看,繼續和這些官兵周旋著。月兒卻像是要找到什麼可行的獵物一般,看著迎麵撲過來的張牙舞爪的官兵,更是從袖間發出暗器一針捅入了那人的眼睛。,痛的他大聲叫嚷。
保護裘老爺的陣角已經被突開了個小口。接著那些女子中間二三十騎人馬穿過這陣場,裘老爺被逼的已經出手,隻是他處處留情,並不像要傷人 顯然他知道這夥人是衝著自己來的,便忍不住問道,“敢問我裘某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這樣濫殺無辜?”
那稚奴狠狠地哼了一聲,“死到臨頭了還要廢話,吃我一劍。”
那裘老爺接掌夾住這狠狠刺來的一劍,頓覺的這劍實在是使得好,隻是招法太過狠辣,幸好這小姑娘內力不深,招式還並未練得穩,否則自己便有些吃力了。
看著身旁的官兵一個個地倒下,那裘老爺痛心疾首,苦苦地看著這些白衣女子,“各位如果是為了我的命而來,還請不要濫殺無辜。”
那稚奴卻是好似沒有聽見似的 ,指揮著行動,清月教眾女子馳向那邊的陣角,闖進缺口,裏麵又是一陣令人驚心動魄的刀劍碰擊聲,夾著連綿不絕的幾聲淒厲的慘叫聲。
女子所到之處,總有官兵死於她們的衝劈下。
隻見月兒又砍翻一個官兵鮮血直流,衝著那滾下馬去的官兵嘲諷地一笑時。
當她看到這一情景,心裏不禁感到有些傷心。心想著:“本以為朝廷的鐵騎精兵會是多麼厲害,沒想到就這樣不堪一擊!難道我清月教就配和這樣的人做敵人麼?”
她咬著唇,心裏卻是感到一陣悲涼。她似乎覺得自己和手中的劍也受到了傷害,悲涼中又閃起了點點的怒火。因此使出的劍更是帶了幾分狠勁。
隻見清月教女子把那些棄了兵器投降的官兵圍住,裏裏外外殺成一團,唯有那裘老爺還在和幾人周旋,正在這時,隻聽的一聲揚鬃嘶噴,塵土飛揚,清月教眾女全都停下了手中動作,裘老爺此時也是隨著他們看去。隻見塵土飛揚之下,慢慢地退去後,卻是幾名女子。其中領頭的女子戴一白紗,看不清楚麵目,其餘的女子皆是跟在她身後,看來她便是這些人的領頭人了。
隻見那女子著了一身白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倒像是沾染上的血紅,她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頭上僅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素樸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