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的心怦怦而跳,她看著麵前這位始終不拿武器卻是麵不改色的少年,臉上閃著陰鬱的笑,兩人對敵過招,月兒的劍法更是千變萬化,可是那少年的手像是鋼鐵一般刀槍不入,老是可以抓著她的劍尖貼身而過。
月兒一下子手忙腳亂,向左跳開三米閃過,戎葵卻也是跟著站在左首,搶在月兒出下一招前下手,戎葵更是兩指相彈,一個神龍擺尾將月兒的胸口擊中,女子吃了痛後退幾步,同時摸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惱怒,戎葵笑著賠罪:“姐姐,我是無心的。”
話還沒有說完,戎葵便趕緊後退,閃身不停地翻著跟頭,再看月兒拿出,卻是得意地笑著,她變換這招式,此時卻又是從袖口處發來幾根銀針,戎葵心裏一驚看著那清秀的女子不免感歎,好一個狠辣女子,自己百般留情,他卻是處處不留情麵,這銀針若是紮到自己,那便是必死無疑。
戎葵終於拔出佩劍,向著天空中舞動,幾下招數,便把那些暗器個個打落釘在旁邊的樹樁裏,他接中了中間幾枚暗器,裏麵看著對麵一臉囂張的月兒,狠厲的眸子一轉,那暗器嗖嗖地便劃到空中,直往月兒的眼睛上去,月兒進退兩難,眼看已經躲不過,趕緊大聲叫著:“落絹姐救我!”
隻見身後卷來大片白霧迷了戎葵的眼睛,十數粒的鑽入了眼中,戎葵隻好忙伸手揉眼。落絹用劍打翻了已經離月兒隻差一厘的暗器,將她扯身過來厲聲喝道:“我告訴過你,此人非比尋常,你卻還是那麼執拗。”
戎葵此時一身戾氣,本看著那幾枚暗器已經奪得了那女子的雙眼,卻被這女子給破壞 自然是心生不滿。
隻見他伸展胳膊翻騰間拔劍而起,作著龍遊狀撲過來,出手極是快速絕倫,那一劍刺下來宛如銅牆鐵壁般,直逼得落絹,月兒二人左支右絀,連連後退。月兒被落絹一把抓住推到後邊顯得狠狽不堪,顯然這月兒還是沒有能力和這戎葵一決高下,功力更是相差甚遠。
她僅僅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時間一長,必定隻有死路一條。
落絹一見戎葵竟是有著如此大的威力,當下不敢放鬆警惕,大喝一聲抽身拔劍,纖細的身形更是踏著草地急旋如風,正對著戎葵的麵門過來。
戎葵冷哼一聲出手招招奇絕,左腳一個掃堂,地上卻是沙石齊飛,齊頭並進地往落絹那邊撲去,隻見哨聲四起,身後的清月教女子各個衝上來對決著戎葵,頃刻間,戎葵便被包圍起來,落絹擺著手勢讓眾人一起上。
戎葵看著眾人,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將手中的劍放回劍鞘,運功掌息之間更是發出一片強勁的掌力,這中間挾著絲絲柔韌的勁道,往眾女子身邊越過去。
清月教的女子一躲,重新發起攻勢,戎葵見勢又連續攻出七掌。
隻見阿敏在一片草地上帶著欺霜賽雪的霍霍刀光之中,擺動著劍勢來回遊走,乘著眾女子攻擊戎葵之際躍起直劈戎葵腦門,戎葵忽的用手一躲,卻發現阿敏橫身斜斬,那劍法恍如水銀瀉地將他的肩膀砍了一刀。
戎葵吃了一痛握著肩膀連連後退,月兒看見地上流下的血跡得意地笑著:“阿敏,你就該把他的胳膊砍下來,讓他再也不能拿起劍。”
落絹聽了笑了一笑,清月教的人已得勢,戎葵濺感體力不支,已是拚鬥了六十多招,看著那些女子出手間手段已是越來越淩厲,招術也更加毒辣起來,戎葵心下一沉,看來這些人是想要速戰速決了。
幕地,戎葵身退數十步,在一排楊樹外停下,掏出腰間的笛聲,空中響起一陣悠長的嘯聲,聲音清越而悠長,中氣很足。
坐在馬車裏的孟善本是閉著眼睛打著盹兒,一般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參與什麼的,她是有十足的信心知道這些手下會幫她處理一切的。
可是聽見這麼不同尋常的笛聲,她忽的感覺到不對勁,趕緊揭開簾子看著外頭的那些女子此時已經拿劍對立開打起來,眼睛裏麵像是什麼也看不見,隻知道看著對麵的人就開始砍殺,刀劍相對,阿敏的身上已經中了幾劍,落絹和月兒廝殺著,有幾個女子已經被人一劍刺穿了心髒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