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教的人開始認不清誰是敵人,看來聽到這笛聲的人便會神誌不清開始互相殘殺,而孟善懷疑的看著自己,想來是因為自己武功被廢除沒有了真氣反而不受影響,看著那個在陰影出吹著笛子的人,她心上一驚,趕緊跳下馬車,拿出豎笛慢慢的走近這些女子悠悠地吹著,兩股笛聲交織在一起,隻見他們的神色漸漸緩了下來,臉上很是茫然,不知該不該把自己手中的刀劍劈向對麵人的腦袋。
孟善皺著眉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少年,月光下白色紗衣將她玲瓏的身材體現地淋漓盡致,終於她慢慢地站定,那對麵的低聲卻是越來越低,最終徹底消失不見。隻見戎葵垂下手臂,手中的笛子卻是掉到了地上他都沒有發覺,看著女子熟悉的身影,他癡癡地走過去,離著不過二三米的距離,他卻是再也不敢上前去,隻是神色探向那女子輕輕叫著:“孟善,是你麼?”
此時清月教眾女子已經恢複神誌 看著自己手中抓著帶有血的刀劍,紛紛如初醒一般。一些人看見自己手中的劍還捅在自家姐妹的身上,大叫著抽出來救人卻1更是濺的自己一臉血。
“怎麼會這樣!”落絹喃喃地說著,絲毫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月兒卻是抱著曾經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妙音的屍體大聲哭嚎。
戎葵一愣,卻看著那人的身影太過熟悉,他的語氣不像剛才那樣挑逗而無禮,走上前一步麵對著那女子問著:“敢問這位姑娘便是清月教的教主麼?”
戎葵恍如隔世,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女子,又忍不住輕輕地問著:“你是孟善麼?”
孟善發出一聲輕笑,緩緩地將擋在自己臉上的白紗揭下,清塵脫俗,美豔如斯,說的也不過如此的相貌吧。
“果真是你,我就知道孟善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我就知道。” 戎葵幾乎是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孟善邪魅一笑,慢慢走近那少年,清月教的眾人皆是大驚:“教主,小心,此人實在危險!”
孟善絲毫未理,眼帶笑意朝著少年走來,隻見兩人越來越近,她忽的看向男子腰間的佩劍,“唰”地一聲拔出,狠狠地朝著戎葵的肩膀砍去,那少年卻是連躲都沒有躲,臉上不過是皺了皺眉,任憑鮮血淋漓連哼都不哼的。
孟善準備再砍一劍,已經劈向他的麵門,卻還是在離他的額前隻剩幾厘便停了手,終於還是將劍放回劍鞘說道:“我這個人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你傷了我清月教這麼多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月兒看著那戎葵肩膀上冒出的鮮血,頓覺大快人心,看著落絹笑著說道:“教主這一剪砍得好,要我說,怎麼不把他的胳膊給砍下來以泄心頭之恨。”
落絹看著孟善和戎葵兩人眼角閃過一絲疑慮,莫非這教主和這少年認識?隻是她並未言語。隻是時刻注意著戎葵的動靜,怕他對教主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就在此時,孟善嘴角裏卻發出哼的一聲,悠悠然說著:“少俠武功高強讓清月教眾姐妹開了眼界,倒是讓我這個不懂武功的人也是瞧著有趣。”
戎葵看著死去的清月教女子,再看看孟善嚴峻而冷漠的臉:“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是你。我……”
孟善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能說什麼,你走吧。”
“不行,我不會走的。”戎葵將劍猛地插在地上看著她說道,隨後走到她跟前:“我欠下你清月教幾條人命,理應歸你們處置,孟善,你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今生今世能再見到你,已是我的幸運。”
孟善冷哼一聲不再言語,落絹那邊瞧見卻是趕緊過來拿下戎葵:“教主,我看先將他拿下,免得他走漏什麼風聲,給我們教裏惹了什麼禍端。”
孟善看著他哼了一聲,旁邊幾人趕緊扶住孟善走過水天一線的地方。
是夜,蒼溪月明星稀,這清月教的河麵,卻是星火點點。蒼溪城的城裏城外家家戶戶都是熄燈入眠。
戎葵被關在柴房裏,手腳都被綁上鐵索,他是心甘情願的,否則這區區的鐵鏈哪能綁得住他?看著窗外露出的月光,他卻是沒有一刻比此時還要安寧。
孟善,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你還在,隻要我知道你的處境。
知道這一點的並不隻有他自己,孟善也發現了,隻見她夜半時分打開柴房,卻是看見戎葵睜著大眼睛瞧著她的臉,她看著戎葵還在流血卻隻是隨意包紮的肩膀,拿出腰間裝著的藥袋,先是給他拿帕子擦了擦1,然後撒了金瘡藥,裹上紗布,中間戎葵一直保持微笑,也哼都沒有哼,她神色冷了下去:“我清月教素來刑法嚴厲,若是按照幫規,你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今夜你還是走吧,門口的人我都說了,就說你今日自己逃跑,明天叫他們領個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