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我很喪。
我媽請大師給我算過命,大師說很正常,我隔一陣就得大爆炸,這是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變得一直很喪,偶爾幾天會好起來。
突然想到高中,我喪完了之後會有幾天快樂得跟二傻子似的,對著根草都說寶寶快叫媽媽。
人是欲望的堆積,正因如此變成了萬物的奴隸。說得黑暗點,人幹什麼都是為了滿足欲望,而表達是最直白且最不費事的途徑。
我媽說我從小不會撒嬌不會討要東西,說過的最明顯的想要什麼,是“媽媽這個東西真好看”。
真的很喪,這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我媽說我性子怪,思維方式怪,感覺不到家的意義,對另一半肯定特別挑剔。
我想對什麼都挑剔來著,但是我沒那個資格,所以從小就看淡。不過是因為想得到的無法得到。
我媽說我看人隻看好的方麵。我不否認,但喪起來會思考人性的黑暗通病,並固執的認為,都是這樣的。
嗯。每天都很累。
每天很困,睡再多也醒不了,吃的很多,照理說應該活力滿滿,但就是很累。
暴躁是不暴躁了,一直喪了,也不敢表現出來,表現著表現著就沒得表現了。失去尤如一盞明燈高懸,讓人不敢造次。
很糾結。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很好,自己呆著就滿是心結。
罷了。說的是收好腦子,再堅持一陣子就好了吧。
大概是條鹹魚,永遠在床上發夢。
今天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問起某些,她說那時候你肯定很難過吧。我大概是錦鯉的同類,忘性大打包快什麼都不記得,所以這麼信錦鯉。
很喪,睡不著,早上要去開所謂陽光所謂天使的會,我辭班幹早兩天多好,就不用被抓壯丁。我隻想睡覺。
嗯。有很多正在睡的下午被喊醒,因為冷,因為對方有事,因為對方要走所以我不能睡,同時說著你想睡我就請假。
第一次我還會傻逼的問,我都困成那個逼樣了,你為什麼還鍥而不舍的喊我。
語言是不需要什麼的,很多詢問性的話就是代表我不想做但我要圓場子,我懂的。
就是很糾結。帶了耳塞又不會變成聾子,想收起腦子又不會一下做到。
反正,我已經聽到了命運吹起失敗失去的號角。像那次我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人,拿著雙靴子,說你還可以作一靴子的量。
有沒有界限很重要吧,列出來也很清楚,可以死的明白。曾經閑談我說中庸是給成功者說的,他們能做到所以有度所以折中,失敗者想中庸也做不到。我是極端的失敗者,或者說失敗的極端者。本來想著取中,說著說著就成了非黑即白。
大抵就像我看樹林,一邊是光,另一邊是無盡黑暗。
想到曾經學美術史,學姐給我們講雕塑《阿波羅和達芙妮》,丘比特為了報複阿波羅,把愛之箭射中阿波羅,恨之箭射中達芙妮。阿波羅一直追,達芙妮一直逃,在即將被追上的那一刻,求她父親把自己變成了一顆月桂樹。
如果丘比特射給兩個人的都是愛之箭,她也會變成月桂吧。不過原來是貞潔、美好,現在是嫉妒、善變、控製、占有。
赫拉也曾經少女曾經天真吧,被花心的老公逼成嫉妒女神。不過人們隻提好的一麵,說她是婚姻的保護神。
人們隻提好的一麵,說維納斯多美,美神。鬼知道她有多亂多花心,另一方麵又是妓女的保護神。不過這樣真的很美吧,無欲無求,樂得自在,也省了皺紋。
很難過。我總覺得皺紋和掌紋是對應的,掌紋是人生的地圖,走完一條掌紋,臉上便多一條皺紋。
陳奕迅有首歌被稱為給備胎的歌,《給愛麗絲》,我對她好,你會氣吧,就是要讓你生氣,你一句話,我就拋開所有,包括她。
同時聽的還有一首歌,《一夜銷魂》。
“誰記得海誓山盟,
隻記得你送我一條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