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言不慍不火地轉過清亮的雙眸,依然含笑地搖著扇子,與飛揚秀目脈脈相視。
“於姑娘有心事麼?”宮言轉移了話題,驀然緊緊凝視著飛揚憂鬱卻又靈動的清目。
飛揚微微一怔,嘴角輕輕上揚彎月的弧線,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宮言,你覺得我會不會很怪啊?”飛揚慢慢鬆開圓鼓鼓的靈狐,小心翼翼地湊近宮言疑惑問道。
宮言聞言微微眯起如深潭般黑深的雙眸,用心凝視著滿臉疑惑的她,“所以於姑娘的意思是......”
他眨著慵懶狹長的的眼睫毛似笑非笑,若說她怪,他卻說不上哪裏怪;若說她不怪,他也不知道該從和說起,這次倒讓他費心了。
宮言苦笑地搖頭漠然不語,飛揚朝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捶了他的肩膀,責怪地瞥了他一眼,“真是的!”
兩人沉默地坐在門檻遙望無邊無際的夜空,宮言卻緊緊蹙著眉欲從飛揚平靜如波的秀臉上看出端倪。
半晌,靈狐懶散地‘嗚嗚’叫了兩聲,敏捷得從飛揚懷裏跳出來,顯然被人從睡夢中驚醒。
“對了,宮言來找我不單單是跟我一起看夜空吧.....”飛揚眨著清目邪笑道。
宮言欣然地點了點下顎,翩然著搖著玉扇笑道,“非也,在下此次並沒有特意來找於姑娘,隻是碰巧見到姑娘遙望這迷醉的夜空......”
飛揚唇邊掛起一抹失望的笑意,秀目繼續眺望著無垠的星夜,“明天你帶我去見宮語吧。”
她始終相信見到宮語會有不少的收獲,希望能幫助外表俊逸、內心卻苦苦掙紮徘徊的雲清寧。
宮言隻是微笑地點點頭,琉璃般閃爍的眸子熠熠生輝看向飛揚,問道,“於姑娘看到如此醉人的夜色最想做的是什麼?”
“唱歌......!”飛揚不假思索地答道,帶著丁點笑意的眼眸始終眺望跳躍的星點。
“哦?於姑娘會唱歌?那在下是不是有幸能欣賞姑娘的歌聲?”宮言溫和如三月春風的嗓音飄來。
飛揚秀臉微微緋紅起來,尷尬地看了宮言一眼,垂眸細聲道,“宮言可不要笑話我哦?”
“怎麼會呢?”
飛揚驀然慢慢閉眼,蠕動著粉紅的薄唇唱道:“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還沒好好的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柔美的歌聲、柔美的人兒,襯著星點斑斕的夜空,仿佛如夢如幻,宮言癡癡地望著沉醉於歌聲與夜空中的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