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任笑天依然故我的在拿自己的姓氏做文章,季勝利知道自己難以在言辭上占得了上風,幹脆也就不再接著話頭爭執,而是打出了自己的重磅炸彈。哼,不管你的嘴巴有多厲害。讓我抓.住了把柄,看你今天怎麼辦!接下來的事,就等著給老子磕頭求饒吧,季勝利顯得十分得意。
這一會兒功夫的變化,算得上是兔起鶻落,令人目不暇接。眨眼之間,場上的形勢就主客易勢,一方主攻,而且是打中了對方的軟肋之處。一方主守,則是處於防不勝防的處境。季勝利的話一出口,聽起來雖然平淡,卻不啻於一顆重磅炸彈。周圍本來都在看熱鬧的警察和老百姓的臉上,頓時都一下子就改變了顏色。
有人甚至在用憐憫的眼色打量著任笑天,意思倒是明白得很,可憐的孩子,你這是何苦哩,為什麼偏偏要得罪直接上司呢?俗話說得好,不怕官,就怕管。你一個小警察和直接上司鬧得這個樣子,不就是明擺著準備等了穿小鞋嗎?
如果要說是為了口齒之爭的話,雙方還能鬧上個各打五十大板。現在這麼一來,人家冠冕堂皇地抓.住你上班時間睡懶覺的事,你還能說出個什麼理兒來嗎?往輕處來說,你這是違反工作紀律。讓你寫個書麵檢查什麼的,那是領導寬宏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如果硬要扯上警察形象、服務意識什麼的,給你來個通報批評,甚至給個紀律處分,那是一點也不冤枉的事。
人常說,生薑還是老的辣,這話一點也不假。此時的季勝利就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個推手,頓時就將整個事件給撥轉了方向。他這一招,算是狠狠地打中了任笑天的軟肋,也讓自己原先的難堪蕩然無存,並且還占據了主動地位。
季勝利的心情好極了。自從刺殺事件發生以後,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任笑天,想從這個敢於冒犯虎威的家夥臉上,找到慌亂,找到害怕,找到求情的神色。季勝利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住了任笑天的軟肋。他在用戲謔的眼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夥子。哼,被刺殺了一次,難道就想翻天嗎?做你的大夢去吧,李區長那邊根本不鳥你這個女婿。駙馬是當不成了,還是回來規規矩矩的當‘杯具先生’。隻要我季勝利在這兒當一天所長,就會讓你的每一天都活得比死還要難受。
突然之間,季勝利也大發童心,他想好好陪任笑天玩一玩貓戲老鼠的遊戲。哼,如果你是李區長的女婿,我還不敢碰你。現在呢,你什麼也不是,看我怎麼玩死你。這一次,一定是要把你這小子往死裏整,才能讓自己稱心如意,才能解開前些天惶惶不可終日的心頭之恨。
此時,任笑天所要麵臨著的危機,大家都看在眼中。還好,任笑天平時的人緣還算不錯,不少人都在關切地看著他,都在為他著急,不知他如何能夠解脫眼前的危機。
麵對季所長玩弄的貓捉老鼠的把戲,任笑天沒有任何反應。他依然是一臉淡淡的笑意,好象一點也沒有覺察到眼前的危機。他對季勝利的發難,隻是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小樣,就憑你這麼一個沒有文化的家夥,還來和本少爺玩這種小把戲,這不是在關公麵前舞菜刀嗎?要是真的能讓你給玩成了,我把‘任’字倒過來寫。
此時的他,除了聳了聳肩頭,歪了歪嘴角以外,根本不作其他任何表示。如果注意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小子的嘴角上,露出了壞壞一笑的紋路,“季所長,這事都怪我,沒有及時向你通報情況,讓你和小天之間發生了誤會。”誰也沒有想得到,還沒等到任笑天開口說話,站在一旁的韓指導員反而搶先開了腔。
聽到自己的搭檔如此說話,季所長先是一楞,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他知道老韓總是愛護著這小子,總是在幫這小子說好話。隻是今天這麼一個圍,恐怕不是那麼好解的吧?他也不動聲色,隻是把目光投到了韓啟國的身上,想聽聽指導員會有什麼樣的解釋,能幫助這個臭小子擺脫困境。
聽完韓指導員的一番介紹之後,原本殺氣騰騰的季所長,一下子泄.了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