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春也知道,這小子說得好聽,並不等於做得爽快。他那犀利的眼睛中射*出一縷銳利的鋒芒,小聲說道:“行,有你任書記這麼一句話,我就放下了心。這樣吧,你把剛才拍的照片膠卷交給我,此事就到此了結。”
“嘿,黃廳長你怎麼不早說哩,我剛才已經把照相機交給一個朋友。這樣吧,我明天早晨讓人把照片給送到派出所。嘿嘿,廳長大人,我對你們夠支持的吧。”任笑天的嘴咧了一下,嘴角上露出了壞壞一笑的紋路。
黃長春做了這麼多的姿態,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答複,心中當然不快。眼睛一瞪,拍了一下桌子,接口責問道:“任笑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喲,廳長大人,你可別對我發火。我人小地位低,可吃不消你這麼嚇唬。”任笑天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擠了一下眼睛。
這一擠,其他倒也沒有什麼,隻是站在旁邊不遠的徐靜柳‘噗哧’一下笑出了聲。雖然捂嘴的動作快,也還是沒有來得及。徐飛看到這情形,對自己女兒這樣的笑聲,有點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膠卷,你是交,還是不交呢?”黃長春老臉一紅,站了起來。
任笑天不屑的一聳肩頭說:“交又怎麼樣,不交又能怎麼樣?”
“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不肯交膠卷,又想達到什麼目的?”看到一個小小派出所長,竟然在自己麵前如此張狂,黃長春也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任笑天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不慌不忙地回答說:“不好意思,你的話,我聽不懂。”
“我說的是外語嗎?”黃長春譏諷了一句後,繼續耐心勸說道:“我已經說過,隻要把膠卷給交出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
“黃廳長,你說讓什麼事情了結?我怎麼聽不懂哩。是孔大公子這幫人嫖娼的事情嗎?這關我個屁事。怎麼處理,是你們警察的事,告訴我*幹什麼?”任笑天聳了聳肩頭,鄙夷地嘲弄了一句。
黃長春也知道任笑天是佯裝糊塗,隻是礙於徐飛和朱軍兩人在場,話又不好說得太明,急得額頭上的青筋直在抖動。他將身子湊近任笑天麵前,低聲威脅說:“少說廢話,識點相,把膠卷給交出來。不然,哼,你是知道後果的。”
“黃長春,雖然你說的不是外語,但也不是一個廳長應該說的話。嗬嗬,大家聽一聽,這就是廳長講的話。”一場突如其來的半途打劫,已經衝破了任笑天的忍耐底線。既然退卻不能達到效果,那就正麵交戰。任笑天也決心在今天這個場合下,與黃長春徹底撕破臉皮。
聽到任笑天直呼自己的名字,並且直言不諱的指責自己,黃長春也火了起來。馬的個逼,再不好好整一下你,還要反了天咯。他的臉脹得通紅,
“任笑天,你說,你說。我是哪句話,不符合廳長的身份。告訴你,如果說不清楚,今天你就不要想能離開這個房間。哼,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能離開我們警察機關,你還有小情人在我這兒混哩。怎麼樣,我們是不是來較量一下?”黃長春也是圖窮匕見,到了狗急跳牆的時候,竟然連利用人質來進行威脅的手段都使了出來。
“是嗎?我就不交,你咬我個屌。”聽到黃長春在用易芷寒進行威脅,任笑天將手中的香煙往地上一摔,朝著黃長春逼了過去。一邊逼,一邊咆哮道。隻是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方才壓低了聲音。盡管如此,這包廂中的人也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黃廳長,你剛才說的是我吧?”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包廂之中響起,隨後,一個俏生生的女孩兒就站到了包廂中間。
看到來了這麼多的領導,易芷寒早就坐到了角落上。此時突然聽到黃長春在用自己來威脅任笑天,生性倔強的她,哪兒會忍受下去。即使她自己想忍,為了心中所愛的小天哥,也無法忍耐。
易芷寒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目光,倏地站了起來。平時總是笑靨如花的麵龐上,此時也是冷若冰霜。她的步子雖小,速度可不慢。黃長春的話音剛落,她的人就站到了任笑天的身旁。
“黃廳長,如果你說的是這樣的意思,那我想告訴你一句。不管是什麼人,包括你黃長春在內,都不能用我來威脅小天哥。不就是一個副處長嗎?你如果想要收回去,隨時都可以,本姑娘並不稀罕。”易芷寒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都擲地有聲。
“你,你,你瘋了吧?”黃長春的手指著易芷寒,久久不能放下。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愛情的力量,難道真的能讓人不顧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