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從這兒,比較平整,滑下去,如果半途之中盾牌歪了,或者是卡住不能移動,就用長矛支撐轉換方向。我們來比賽,看誰先到達這座山的山底!”柳芽回眸得意的揮了手中的長矛,青絲隨風飄揚,美得讓人炫目。
“慢著!”金瞑猛然從盾牌之中步出,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將柳芽從盾牌裏抱出來:“你忘記了,你的腹中還有著小寶寶,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不如這樣,莫桑,你來!”他回身點了莫桑,莫桑一怔,然後順從的替代了柳芽。
“真是的,你確定你會嗎?”柳芽不服氣,隻是滑雪而已,沒有想象中的危險。
金瞑輕笑一聲,與莫桑兩人並排立在山頂之上,柳芽輕輕的喊了一聲開始,兩人宛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山路不平,幸虧有冰雪覆住,盾牌下滑的倒也順爽,再加上有長矛做輔助,金瞑與莫桑兩人順利滑到了山下。
“主上,娘娘的主意還真的不錯!”山腳下,莫桑從盾牌中出來,興高采烈的開口。
“莫桑,帶領三千將士,今晚,就用這樣的方法襲擊鮮奴!”金瞑緩緩的點點頭,冷冷開口。
“是!”
冬日,夜幕降臨的特別早。午夜時分,金瞑便帶著三千將士到了山巔之上。
一聲令下,將士們卸下盔甲,坐在盾牌之上,手握櫻搶,衝向了山蜂,直衝向鮮奴兵營,頓時,呐喊聲聲聲入耳,火光光光入眼,三千精兵,似一把利劍一般插入了鮮奴的心髒。
“太子不好了,金狼王朝派人襲營了!”噠魯急急衝進州府稟報。
“什麼?有多少人?”鮮於一怔,迅速的起身披上盔甲。
“看不清,應該不會超過三千人!”噠魯低聲道。
“三千?金瞑他的膽子夠大,區區三千人想要擊破我十萬大軍,傳令下去,迎敵,活捉金瞑!”鮮於冷冷開口。
“是!”噠魯領命而去。
營帳外,金瞑一劍砍掉了一個人的腦袋,抬眸,見打量的士兵從州府之內湧出,心中有數,疾吹了一聲口哨,尖利的哨音響徹在空中。
他帶領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地宮組織的人,個個都是輕功高手,當下盾牌一丟,輕身回退,且退且引,逐漸的將鮮奴大軍引上了半山腰。
“快撤!”金瞑一聲呼喊,眾將士紛紛聽命,急急的掠上山頂,其上,禦風帶人取了冰水早已經久候。“就看你的了,禦兄!”金瞑大喊一聲,禦風輕輕的一揮手,士兵立即將冰水對著鮮奴當頭澆下。
鮮奴兵本就盔甲,盾牌,長矛,爬了半日山峰,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再遇當頭一澆,天寒地凍,早已經亂了陣腳,此時,金瞑一揮大手,金狼士兵輕轉從山頂之上攻擊而下,不費吹灰之力取得第一場戰爭的大捷。
遠處觀戰的鮮於望著山巔之上那踏月而來的男子,凜凜火光映著那冷洌倨傲的眼神,邪魅狠絕的微笑,他就像夢幻中的戰神一樣,迎著朔方的罡風,在冰冷的月光下,手揮黃幟,指揮士兵發動攻擊……
喧天的戰鼓聲將柳芽驚醒,坐起身來,抱著錦被,映入帳篷外火光的倒影。
“瞑?”她低低的開口,遠處傳來的嘈雜之聲讓她有些微微的不安。帳篷簾幕輕動,一個紫衣的小丫鬟進來,低低的伏了身子恭敬道:“娘娘醒了?一定是被嘶喊聲驚醒是不是?聽說皇上帶領著將士們打了勝仗呢,正在回營的路上!”
“勝仗?”柳芽心中一動,趕緊起身,丫鬟立即體貼的為她披上披風,她拉緊了,將自己包嚴實,出了帳營。
營外,一堆堆火堆已經差不多要燃盡,抬眸望向東邊,天色還是黑幽幽的一片,冬天,太陽出來的總要晚一些,在東北方向,一聲聲的嘶喊聲卻越來越清晰,盤旋在山穀之中,仿佛天地都顫動了起來。柳芽望著那衝天的火光將天際映成了白晝,情不自禁的低低喟歎了一聲。
戰爭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士兵們那一雙雙渴望回家的眼神卻像一把利劍一把深深的刺入了柳芽的心中。每一個人都有生身父母,妻子愛兒,可是卻有人因為這場激烈的戰爭再也回不到家鄉。
難道就隻能以暴製暴,不能和平解決嗎?鮮於——他曾經是一個那樣愛好清淨與自然的人!
“娘娘,您看,應該是皇上回來了!”丫鬟突然興奮的喊出聲音來,手指指向東北方向,柳芽抬眸看去,那火光確實開始移動,先從一團慢慢的排列成一排,彎彎曲曲的,蜿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