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甜甜地叫了一聲那個長著花白胡子的人,轉過頭看到另一個臉上髒兮兮的男人,這個人會是她的娘親嗎?她困惑地嘟起小嘴,“娘……你怎麼是男的,我是男人生出來的嗎?”
廖大夫驚疑地跟劉啞巴對看了一眼,伸出手在舒舒麵前晃了晃,“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我叫玉舒舒。”她乖巧地回答,又不解地歪著頭,“爹爹,你不是要給我取新的名字嗎?”垂下眼,她看到身上的衣服,又看到自己的手,“咦……一出生不是都小小的,為什麼我一下子長這麼大,難道我睡了那麼久?”
“你……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嗎?”廖大夫遲疑地問。
“天上。”她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是來投胎的。”
她一定腦子壞了,兩人用目光交流道。廖大夫清了清嗓子,一臉鄭重地看著她,“舒舒是嗎,既然你叫我爹爹,以後有什麼事,你就要聽我的。知道了嗎?”
“是,爹爹。”
“以後你就是男孩子了,你懂嗎?”
“懂。”舒舒重重地點頭,原來她轉世變成了男孩子呀,男孩子跟女孩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是這裏的士兵,腦子受了重傷,之後拜我為師,當我的下手皆弟子,跟我一起學醫術。這些,你明白嗎?”他循循善誘道。
“我明白。我是這裏的士兵,腦子受了重傷,之後拜爹爹為師,當爹爹的下手皆弟子,跟爹爹一起學醫術。我全記住了。”她驕傲地說。
“好了,以後有事你看臉色行事,記得,要少說話,最好不要說話,免得被人看出來。”
“是……”她一臉認真地點頭,然後又不解地問,“那有什麼要我做的嗎?不過太難的話,我也不會。”
“慢慢學吧……”廖大夫一臉苦惱地皺著眉,這樣一個孩子能做什麼,“你有什麼會的嗎?”
“沒有。”她馬上回答,以前她還能靠吹氣控製法術,現在沒了法術,她就什麼也不會了,“爹爹可以慢慢教我,可是不能太難的,也不能太累的。還有……爹爹,我一定要學走路嗎,能不能一直坐著呢?”
“你連走路也不會?”廖大夫驚訝地問。
“嗯。”舒舒點點頭,“我是很想學的,但是以前一直坐在雲上麵,不學也沒有關係呀……”
“好了,好了……”廖大夫暗歎一口氣,瞪著旁邊招惹她回來的劉啞巴,“有空你就多教教她,總歸是你帶來的。”
劉啞巴咿咿呀呀地比劃著說:我那邊還有事,哪得閑過來教她。
“娘,你放心,我學東西很快的。”舒舒說道。
兩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廖大夫打量著她問,“你能知道他想說什麼?”
“能。”不是很清楚嗎,她想,怎麼會不知道。
“那就好,以後你就跟著他學走路,晚上我再教你些藥理。”他說完,看向正想抗議的劉啞巴,“軍隊剛得勝,你們營的戰士哪有什麼可忙的。等一下我再托個關係,給這孩子一個身份,免得讓人懷疑。我看她聰明得很,肯定一學就會了。”
“是呀,我很聰明的。”舒舒一臉天真地說,“娘,我一下子就能學會的。”
廖大夫哈哈大笑,指著黑著臉的劉啞巴說,“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叫,也不能叫我爹爹。叫我一聲師父或者伯伯,叫他一聲叔叔便可。”
“為什麼?”她不明白地歪著頭。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哪有什麼為什麼的。”他笑著解釋道。
但是總有原因呀,舒舒皺了皺眉,忽然想起青童跟她說起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戀愛是為世不容的。難怪爹娘會不想讓別人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呀,她點著頭想,目帶同情地看了兩人一眼,不管怎麼樣,既然投胎成了他們的女兒,她一定會好好孝敬他們的。她是神仙,神仙怎麼能不孝順呢,就算她現在不是神仙了,將來也還會是的。所以孝敬長輩,聽長輩的話,是絕對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