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張奎還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啊,若是父親真的已有反意,那他的小命豈就不保了?”鄂順道。
鄂崇禹淡淡道,“每個人都惜命,想要當忠臣的途徑有很多,沒必要以死成就忠臣之名。他這麼做﹍﹍或許心裏已經猜出,我不會謀反,而他剛才的盛氣淩人,隻是為了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想罷了。”
“父親,真的沒打算謀反嗎?”鄂順輕聲問道。
鄂崇禹看了鄂順一眼,沉吟少許,平靜道,“煌煌神州,浩浩沃土,草莽英雄,誰霸誰王?”
我輩,
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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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夠大膽的。”高蘭英一陣後怕,“那可是一位侯爺啊,而且還是最強大的四侯之一,總領南方兩百鎮大小諸侯!”
“怎麼,怕了?”張奎戲謔道。
高蘭英白了張奎一眼。
張奎摸了摸獨角烏煙獸的毛發,輕聲道,“其實,我也怕。你說很對,那畢竟是一位侯爺啊,我如此咄咄逼人,生怕惹怒了他,喊出五百刀斧手,將為夫當場砍殺。”
“知道怕還故意激怒人家?”高蘭英沒好氣道。
張奎淡笑道,“你說的對,我就是故意的。”
高蘭英微怔。
“我是在試探。”張奎道。
“試探什麼?”高蘭英問道。
張奎道,“鄂崇禹,有沒有反心。”
高蘭英一驚,略微沉吟,便恍然大悟。
“所以夫君試探出結果來了嗎?”
張奎回眸一望,平靜道,“鄂崇禹,尚無反心。”
“尚無反心?也就是說,他心已有反意?”高蘭英蹙眉道。
張奎道,“四大諸侯,都是心機深沉,詭秘莫測之輩,他們要兵有兵,要糧有糧,總領天下八百路諸侯,換誰坐上那個位置。心思,都會變得。”
“南伯侯是聰明人,他知道時機並不成熟,所以隻能繼續做大商的好臣子,替朝廷牧守南方,牽製南蠻,所以我推斷,七天之內,南伯侯必會發兵,進攻南蠻國。”張奎淡笑道。
﹍﹍
翌日,鄂順提著一壺好酒,來到了張奎等人下榻的酒樓內,找到了正在練刀的張奎。
“天使大人。”鄂順笑眯眯的拱手道。
“原來是小侯爺。”張奎收了功,將手中的刀,交給一名侍者。
“我剛才駐足觀望了少許,大人真是耍的一手好刀法,刀光猶如寒冬臘月,又似春雨連綿,一靜一動,皆有大家風範。”鄂順撫掌道。
張奎淡笑道,“小侯爺謬讚了。”
“我這裏收藏了一壺好酒,不知可否與大人同飲。”客套一番,鄂順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微笑道。
張奎眸露一絲詭異,“有何不可?畢竟小侯爺才是這裏的主人。”
鄂順搖頭,道,“大人乃是天使,我又豈敢做大人的主?”
兩人聯袂來到一座雅亭中,置四樣小菜和兩個爵杯,旁邊蓮花塘上,有一舞池,一名身材妙曼,覆層薄紗的絕代美人,猶如天鵝般,伴隨一陣玲瓏曲調,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