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砸了砸嘴,心有不甘,但卻很無奈的放下酒杯。
酒,真的是好酒。
若是在家中,倒是可以和蘭英慢慢品味。
但在這裏,
就算了。
對於張奎的舉動,鄂順似沒有注意到,自顧自的說道,“在下從小也酷愛舞刀弄槍,聽聞大人刀法不錯,不知在下可否向大人討教幾招?”
張奎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把自己灌醉之後,通過比試,來找回場子嗎?
可他也喝了酒,且修為似乎還不如自己,他到底有什麼勇氣,認為自己可以贏?
再有,即使贏了又能怎樣?
奚落自己,還是譏諷挖苦自己?
張奎滿心疑竇,他的身份,可是天使,即使是南伯侯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鄂順再怎麼紈絝,但卻不傻,不會為了所謂的麵子什麼的,通過這樣有點可笑的行為,來滿足,或是發泄自己的怒氣。
如果﹍﹍
這是真的呢?
那這鄂順的智商,的確有點堪憂。
老子是頭猛虎,但生下的兒子卻﹍﹍
兩人行至一處空地,鄂順接過仆人捧來的寶刀。
“大人,小心了!”鄂順大喝一聲,拔出佩刀,直接劈向張奎。
張奎收回心思,拔出自己的刀,與鄂順的寶刀在虛空交織在一起,猛然傳出一聲清脆的響音。
哐當!
鄂順的刀很沉,沉到需要身材魁梧的侍者,雙手用力捧著。
“天生神力?”張奎一怔。
鄂順的刀法,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線,這一點,與張奎不謀而合。
但鄂順仗著天生神力,卻一下子彌補了兩人修為上的差距。
畢竟,鄂順提議的是比試刀法,而非法力、神通什麼的。
兩人皆都沒有催動法力,純粹靠肉體力量和精練嫻熟的刀法,硬碰硬的。
刀芒激射,罡風呼號,兩人纏鬥二十多個回合,竟彼此不分上下。
許是喝了許久酒,南方的天氣又是酷暑難耐,兩人皆都汗流浹背,浸濕了衣衫。
這就流汗的感覺,張奎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突破枷鎖境時,張奎就自動具備了耐寒耐熱的體質,正常的天氣溫度,對他並不糊造成任何影響。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張奎莫名的咧嘴一笑,“再來!”
鏘!鏘~~
刀與刀撞擊,兩人彼此交錯開來。
張奎低頭望去,看到了腹部出現了一道刀口,隱約有血漬溢出。
他,
敗了。
“張大人,承讓了。”鄂順眉毛一挑,把彎刀一收,拱手道。
“小侯爺年紀輕輕,但刀法卻如此的出眾,當真可畏。”張奎恭維道。
鄂順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背著手,轉身的一刹那,臉龐頓時浮現一抹倨傲。
兩人回到涼亭,聽著絕代美人撫琴輕唱,把酒相談小半個時辰後,便各自散去。
張奎扶著額頭,在高蘭英攙扶下,回到了臥房裏。
任由高蘭英給他寬衣解帶,脫下鞋靴,張奎臉蛋熏紅,但眼睛卻是清澈明亮。
“蘭英,若是那個鄂順繼承了南伯侯的爵位,我朝南方未來百年之內,可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