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某人的小身子被甩了出來又被生生的拽了回去,鬆散的頭發上掛著幾滴血珠子。
“額!”
某人的高大身軀背後被挨了一腳,李力度不小,彎腰在地上緩和了很久才站起來。
怒了,火氣暴漲,屋內的聲音更大了,沉悶的一陣響聲過後,隻聽得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屋內終於恢複了安靜。
嗚翰樂出來的時候胸前掛著血珠子,臉上擦破了皮,手腕上被刀子劃傷了。
影衛跟上了嗚翰樂的腳步,直接去了東宮的後院地牢。
而當太子身邊的人跑進屋內,隻瞧太子被扭成一個怪異的形狀埋在了一片廢墟之中,身上已經沒有好地方,披頭散發的樣子將沿街與人爭搶食物不成而被揍的乞丐,哼哼幾聲之後就昏死了過去。
地牢之內。
李風鸞趴在泥水之內,身上被潑了藥水,那些藥水帶著麻藥的作用,現在感覺不到疼痛,可當麻藥的藥性過去之後,那些藥水滲透到傷口深處依舊傳來疼痛,痛的她渾身被汗水打濕,汗水之下加上藥水,傷口更加的疼痛難忍了。
“咚!”她在迷糊中聽得聲音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跟著麵前一個黑影飛了出去,那個一直對她用刑的男子猶如一塊行走的肥肉被人塞進了牆角,低下了頭。
她仰頭勉強看了看,還是看不太清楚,地牢的光線實在太暗了,隻感覺耳邊有人對她低吼兩聲,她還試圖要衝著那個不斷叫她名字的人笑了笑,可嘴巴裂開,疼痛傳來,又是一陣痙攣,她再也沒有了力氣,昏死了過去。
嗚翰樂抱著李風鸞出來,瞧見跪在東宮門口的吳公公哼了一聲,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容易的出了宮。
“吳公公。”
“王爺,皇上知道王爺回來,這麼急著進宮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叫奴才過來給王爺帶路,皇上已經在禦書房等著了。”
嗚翰樂想了一下,瞧著懷裏渾身傷口的李風鸞,雙眼緊閉,那些傷口已經腐爛發著惡臭,他眉頭皺的緊緊的,將李風鸞交給了身後的影衛,交代,“先送去王府,等我回來再決定,叫周搖忍著些。”
不忍著些,說他嗚翰樂就是王爺了,怕是有很多事情都不好辦了。
影衛點點頭,接過李風鸞,一彎腰,就與身後的幾個影衛跑走了。
嗚翰樂撣了一下身上血跡,對地上的吳公公說道,“走吧!”
“啊,是,王爺這邊請,奴才給王爺準備好了轎子。”
“我騎馬。”
嗚翰樂早已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子,飛揚而去。
吳公公站在原地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頭交代說,“去找禦醫給太子瞧瞧,你們跟上,快跟上。”吳公公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平日跟著皇上散步還成,其餘的事情的都叫手下人去做,現在王爺騎馬,他就是再長一雙腿也跟不上,索性不跟了,在這裏交代了一切的事宜才匆匆的往禦書房的方向走。
禦書房內的燈盞很多,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站在門口的嗚翰樂跪地行了一個官臣之禮,在就沒有說話了。
皇帝瞧著他,瞧著瞧著就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席卷了上來,想到從前這個最喜歡的兒子,失蹤多年之後再回來,他不知道多高興,可這麼覺得眼前的兒子就變的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認識了呢。
“起來吧!”
皇帝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最近因為邊塞的事情本就睡不好,現在又要睡到半夜給鬧起來,實在是心情不暢,可瞧著自己最喜歡的兒子臉上受了傷,剛才也聽奴才們說了一些東宮的事情,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就沒有再多問,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都在外麵忙些什麼?”
嗚翰樂低頭說道,“回父皇,兒臣在外麵不過是東奔西走到處玩鬧,並沒有忙些什麼。”
“玩鬧也好,免得整日憋悶在王府,實在是……”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沒有後了,老皇帝的心就覺得跟被人打碎了一樣的疼了起來。
瞧著皇帝的欲言又止,嗚翰樂說,“父皇,兒臣此次回來不過是找太子說些事情,不想叨擾了父皇休息,實在不應該。”
“嗬嗬,兄弟之間多溝通也是好的,你們到底還是兄弟,有什麼話說出來,實在不成,打一架,都是男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呢?”
聽到這裏,嗚翰樂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低頭沒有吭聲。
老皇帝又繼續看著他,想了一會兒,說,“最近邊塞的事情可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