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汴京為都城。南宋王朝建立以後,高宗趙構在應天府(即今河南商丘)建立南宋王朝。後定都臨安(今浙江杭州)。
入夜,汴京(今河南開封)的街道上,一派安寧。
一襲黑衣的夏芸,飛奔在街道之上。
稍時,她轉入城郊一片破落的宅子前,左右觀察以後,她迅速的奔入了宅子之中。
引宅子乃是當年逸王府的舊宅,因逍遙子夜入逸王府,斬殺了七十八口。自那日以後,逸王府己然滅門。
兩年以後的逸王府,己然是破落一片,再也沒有人輕易的進來。
夏芸迅速的飛入,而後,靈動的鑽入了一間屋子。
屋子之內塵土飛揚,夏芸悄悄的摸索著。
一個機關石門,被她打開。
而後,她將束在身上的包袱塞入了石門之中。
接著, 她悄身飛出了逸王府。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三更過後,夏芸又回到了皖平客棧。悄無聲息。
南宋都城臨安。
秦府。
一副圍棋,擺在桌子上麵。
秦檜與太監高叢對麵而坐。
二人認真斟酌,小心下棋。
下棋,本意是下棋,事實上,卻根本不是下棋。
俗人下棋玩的是心眼,而高人下棋,卻玩的運籌帷幄。
便如此時,高叢一副緊張的表情,死死的盯著棋麵,生怕自己輸了一般。事實上,在南宋王朝,沒有幾個人下棋下的過秦檜的。當然,除了那人。
一局終結,高叢拱手。
“秦大人,好本事,高某認輸了。”高叢輸的是心服口服的。秦檜與他的這盤棋,可謂是百密而無一疏,他輸,是必然之事。
秦檜起身,朝高叢拱手回禮。
“高公公承讓了。”
“哪裏哪裏,秦大人在下棋方麵的造詣,無人可及。”高叢繼續說著那些恭維的話。
秦檜擺手,官態十足。“高公公繆讚了。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高公公乃是聖上身邊的人,這些道理不會不懂吧?”秦檜意有所指。
高叢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秦大人說這話便是錯了。在秦府之上,秦大人與咱家所說的話,還能傳出去不成?”
二人心會神知,哈哈大笑。
“高公公,那件事情,錦衣衛辦的怎麼樣了?”秦檜似是無意的問道。
“秦大人放心,有錦衣衛出馬,還能有什麼事情辦不了呢?莫說是一個小丫頭了,就算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亦是死路一條。”高叢回答的極為肯定。
錦衣衛的本事,天下人皆知,高手如雲,但凡是錦衣衛出馬,便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高公公,小丫頭死了,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那件東西可得找回來,若是找不回來,到時候,失了腦袋的,可就不光是我秦某人一個了……”秦檜抬眼,看向了高叢。
“秦大人放心,咱家心裏有數。不管是用什麼辦法,咱家都會讓那個小丫頭開口的。”
“高公公,秦某人信你。”秦檜收拾了棋子,放於高叢的麵前。“咱們再來一局?”
又一局,再次開始,高叢仔細小心,秦檜神色淡然。
“這棋裏麵有學問,你落哪一子,這子有什麼用?為什麼要下這一子?心裏麵都得有盤算,就比如,你我出入朝廷,聖上的心裏麵想什麼,想辦什麼事情,你我心裏都得有數……”
秦檜似是絮叨而語,實際上,卻是學問萬千。
“如今處於亂世,朝廷並不安穩,全憑秦大人撐起,咱家著實佩服秦大人……”
高叢又是一陣拍馬溜須,秦檜自然受用。
汴京,豔陽高照。
高員外府上,賓朋滿坐。
高員外乃是汴京有名的富戶,富商官家,與他無不是友好相處,而且,江湖中的人,也多與高員外有染。
今日,乃是高員外五十大壽。
為了過壽,高員外邀請了太多的好友,此時,高家賓朋滿座。來來往往的人,不斷的湧入高府。
高員外扭著那略有幾分肥胖的身軀,在人群中拱手謝禮。鞭炮響了一陣又一陣,賓客來了一群又一群。
逍遙子和熊綢坐在對麵的茶棚裏麵,守茶攤的小二哥,為逍遙子和熊綢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既然是來吃席,為何不進去呢?”熊綢問及逍遙子。
逍遙子抿了一口茶。“不急,再等等……”
“看人家高員外,過個五十大壽,來了這麼多的客人,這光收的賀禮,都夠我們家吃上五百輩子了。”倒茶的小二哥,略有幾分羨慕的看著高府進出的人群和那滿車滿車的賀禮。